威尔斯没有开口。施密特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尴尬,虽说对方的态度看似客观,却透着一种不切实际的乐观。实际情况远非如此。像施密特这样的人,却要去做一些与内心真实信念相悖的事,实在令人惋惜。又或许,他只是在俄罗斯人面前演戏,同时也为自己找个托辞?
公然提出这个问题太过危险,施密特的处境也颇为微妙。
“我能帮你做什么?又该怎么帮你?” 威尔斯问道,一方面想转移施密特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想了解自己在这个营地生存下去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你是我的助手,” 施密特解释道,“我打算在营里立个海报框,所有重要命令公告都会张贴在上面。每周至少还要出一份墙报。你来负责设计,我会提供材料。你的任务就是用生动有趣的方式展示这些文件,让战俘们能切实看到苏联对和平的强烈渴望,以及为铺就真正自由的道路所付出的诸多努力。”
威尔斯对这项任务充满信心,希望能以一种让施密特和俄罗斯人都满意的方式完成它。这不禁让他想起没穿越前在写中学黑板报的一段小插曲。
那时他每次都精心画了自己的黑板报,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被老师选中张贴出来。于是,他一气之下跑出找老师,由于老师不在办公室,他就在办公桌旁稍作等候,闲着无聊他便趁机翻阅了几份被老师选中的黑板报。
他很喜欢其中的一些内容,但有一些涉及政治内容却让他颇为恼火。那好几页的内容,全是对政府体制的赞美之词。后来,他毫不掩饰地向老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内容是必要的,” 老师告诉他,“你长大后就会懂的。”
当威尔斯向老师解释,人们完全可以用不那么夸张的措辞来表达,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对这种华而不实的表述感到厌恶时,这位老师只是微笑着看着他,问道:“那又怎样?”
起初威尔斯不明白,后来他才明白到了。
这次的墙报,威尔斯也打算这么设计。俄国人不会察觉,而施密特一心沉迷于布尔什维克的再培训方法,根本不会意识到其中的微妙效果。
“对了,明天要进行人员选拔,” 施密特说,“营医会给每个人做检查,看是否适合劳作。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以医务助理的身份参加这次检查。我没办法既兼顾你的工作又操心墙报的事。所以你去医务室工作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你能留在营地,我也能随时联系到你,甚至还能邀请你参加一些特别活动。明天见,到时候你会得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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