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几公里外的一处隐蔽观察所里,范佛里特举着望远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被火焰和硝烟彻底吞噬的山脉。
“将军,没有任何生命,能在这种强度的炮火下幸存。”
他身边的副官,声音里带着一丝被这地狱景象震撼到的颤抖。
范佛特没有说话,他只是放下了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在他看来,战争,已经结束了。
炮火的轰鸣声渐渐平息,但大地依旧在神经质地抽搐。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泥土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
四圣山,曾经郁郁葱葱的山岭,此刻变成了一片翻滚着黑烟的焦土,
山体的轮廓被硬生生削平,仿佛月球的表面。
“进攻。”范佛里特吐出两个字,冷酷而简洁。
命令像电流一样传遍了美军的攻击阵线。
三个满编团,超过一万名士兵,如同开闸的洪水,在坦克的掩护下,向着那片死寂的山脉发起了全线冲击。
他们走得并不快,甚至有些散漫。
在他们看来,这并非一场战斗,而是一次武装游行,去接收一片被彻底消毒过的土地。
“嘿,约翰,你说我们上去还能找到一块完整的石头吗?”一个年轻的士兵扛着枪,跟同伴开着玩笑。
“石头?我更希望能找到一瓶完整的龙国酒。我听说他们的酒很烈。”
他们嘻嘻哈哈,仿佛在参加一场郊游。
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冷枪”噩梦后,这种毁天灭地般的炮火,让他们重新找回了身为强者的自信。
然而,就在他们的前锋部队踏上四圣山焦黑的土地,
距离那些被炸得扭曲的、所谓的“表面工事”不到三百米时,异变陡生!
那片被认为绝不可能有生命存在的焦土,突然间,活了过来!
一个个伪装得如同土堆、岩石般的坑道口,猛地被从内部推开。
一个个浑身沾满泥土,脸上被熏得漆黑,只露出一双双血红眼睛的援朝军战士,
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复仇恶鬼,端着枪,从地下钻了出来。
他们没有口号,没有怒吼,只有一片死寂。
死寂过后,是金属的风暴!
“开火!”
十七军前沿阵地,代号“钉子”的突出部,尖刀七连连长柴云关嘶哑地吼出了这两个字。
一瞬间,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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