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的月光在身后渐渐淡去,陆寻踩着瞿塘峡的石阶往峡谷深处走,护脉刀在掌心泛着冷冽的水光。三枚玺印在怀里随着江风轻轻跳动,定岳玺的金光顺着指尖往峡壁上钻,在岩石上画出断续的金线,线尽头的镇龙鼎群越来越清晰,鼎身上飘着的金红色气脉比白帝城更盛,像给峡谷镶了圈流动的金边:“这瞿塘峡的气脉真密。” 他往气脉最浓的方向走,护脉刀突然轻颤,“比长江其他地段的气脉多了三分厚重,不愧是长江龙脉的咽喉。”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耳垂后悠悠跳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瞿塘峡的崖壁上藏着无数青铜锁链。锁链上流转的金红色气脉与白帝城江龙的鳞片味道相同,沿着崖壁往深处延伸,在镇龙鼎群的中央汇成个巨大的漩涡:“是上古守脉人布的‘锁峡阵’。” 她往漩涡方向指,山形纹渗出的血珠在掌心凝成滴江水,“血珠说这些锁链是用九条龙脉的龙筋做的,能锁住瞿塘峡的煞气,比白帝城的锁江阵厉害十倍。”
卓玛的转经筒转得愈发轻快,筒壁的经文与瞿塘峡的气脉交织,在峡谷间织出张光网。望过之处,江风里飘来淡淡的松香,香气里浮出个模糊的转经筒影子,与布达拉宫的纹路相同:“家师说过瞿塘峡龙脉与藏地的怒江龙脉相通。” 她往镇龙鼎群方向看,转经筒的金光落在鼎身上,鼎身的 “江” 字突然亮起梵文,“这些鼎是守脉人祭坛,你看那鼎耳,是用龙角雕刻的。”
三人走到镇龙鼎群中央时,正看到个穿短打的汉子往鼎里投青铜残片。汉子的腰间系着根龙筋绳,绳上挂着个小小的 “守” 字玉佩,与赵长老的斗笠纹路完全吻合,残片落水的瞬间,鼎里突然泛起金红色的涟漪,涟漪里浮出条半透明的江龙,龙尾扫过鼎身的 “江” 字:“是钱队长!” 赵长老快步上前行礼,“队长,持玺人到了。”
钱队长转过身,手里的青铜锤往鼎沿顿,锤头上的龙纹与三枚玺印组成的三角完全吻合:“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他往鼎里又投了块残片,“这江龙最近总不安分,鼎里的气脉比往常乱了三成,是鼎下的龙脉枢纽出了问题。” 青铜锤往鼎底指,“枢纽里的煞气在往上冒,你们听。”
陆寻往鼎里凑,护脉刀往鼎水上划,刀身映出幅清晰的画面 —— 鼎底的深处,巨大的龙脉枢纽正在震动,枢纽上的 “江” 字忽明忽暗,枢纽口飘着的煞气里裹着无数巨大的虫影,正是蚀龙虫的成虫:“是血阳老狗的余孽!” 他往鼎里灌气脉,三枚玺印同时发亮,“这些虫子在啃枢纽的龙纹,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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