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的晨雾带着淡淡的檀香,陆寻靠在盘龙柱上缓缓睁眼,护脉刀斜插在青砖缝里,刀身的寒气浸得指尖发麻。三枚玺印在怀里排成三角,人极玺的温润触感格外清晰,昨夜激战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周围的煞气竟消失无踪,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胖子?婉儿?” 他唤了两声,却没听到熟悉的回应,只有晨风吹过琉璃瓦的轻响。
他扶着柱子站起,突然僵在原地 —— 龙亭下的广场上,爹娘正提着食盒朝他挥手,娘的蓝布衫洗得发白,爹手里的油纸包冒着热气,是他最爱吃的开封灌汤包。两人身后,王胖子正勾着老赵的肩膀说笑,军大衣上的破洞被仔细缝补过,离火珠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再不见之前的裂纹:“小寻快下来!你娘特意给你带的热乎的!” 爹的声音穿过晨雾,带着熟悉的暖意。
陆寻的心脏猛地抽搐,九星纹突然发烫。他记得爹娘在三年前的煞龙劫中为护镇龙石牺牲,尸骨都没能寻回,可眼前的爹娘分明活生生站在那里,连娘鬓角新添的白发都清晰可见:“娘……”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却穿过了幻象中的衣角,“这不是真的……”
“傻孩子说啥胡话呢。” 娘笑着擦去他眼角的泪,指尖的温度真实得可怕,“自从你说那龙脉太平了,咱们家就再没遭过煞气,你看街坊们都在打太极呢。” 她往龙亭外指,开封城的百姓们正在晨练,孩子们追着风筝跑过青石板路,没有镇龙鼎,没有青铜残片,更没有黑红色的煞气,只有寻常日子的烟火气。
陆寻突然看到林婉儿站在潘杨湖边,耳垂后的听石符换成了普通的银坠,山形纹的血珠痕迹消失无踪,她正弯腰给湖里的锦鲤喂食,裙摆沾着细碎的桃花:“寻哥快来!这湖里的鱼都不怕人了。” 她回头笑时,眉眼弯弯,再没有之前的忧虑,“血珠说以后再也不用护脉了,咱们可以去江南看桃花。”
王胖子搂着个穿红袄的姑娘走过来,军大衣换成了体面的绸缎马褂,离火珠被他当定情信物送给姑娘:“寻哥你可算醒了!胖爷这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你可得当证婚人。” 他拍着胸脯大笑,“那血阳老狗早就没影了,听说跑去关外种地了,谁还费劲巴拉地搞啥煞气哟。”
陆寻的目光扫过龙亭匾额,“天下太平” 四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昨夜激战的裂痕消失无踪。他下意识摸向胸口,三枚玺印竟变成了普通的玉佩,人极玺上的纹路模糊不清,护脉刀也化作了寻常的铁剑,剑鞘上的 “守” 字被磨得浅淡:“怎么会……” 他踉跄后退,撞到盘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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