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后车灯渐渐隐匿在黑暗中。
宾雅扶着迟久,仍是不解。
“少夫人怎么走了?”
明明刚刚还来势汹汹,一副要直接把人抢走的架势,但在找随行的医生带着迟久去隔间看了一眼后……
都舒松了口气,离开了。
迟久不说话。
他垂眸,神色阴郁沉闷,不知在想什么。
恶心。
没有时急着想,可有了,这种和卿秋扯上解不开的缘分的关系又让他头皮发麻的恶寒。
宾雅还在问:
“小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宾雅伸出手:
“是不是哪不舒服?来,我帮你测测温度。”
迟久不知哪来的火气,猛地甩开宾雅的手,对着宾雅怒目。
“滚啊!别碰我!”
宾雅愣了,迟久也愣了。
他倒退两步。
踉跄着,撑住桌角,瘦弱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
“你……最近都别再来看我了。”
迟久逃也似的躲进房间锁好门。
新家不比卿家宽敞,迟久将大房间让给宾雅,此刻蹲在小房间的小木床上抱着膝盖不住地发抖。
他的腿还是废了。
偶尔能站起来,但医生说,因为他吃了太多滋阴的药……
阴气入体,膝盖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废掉。
迟久将头埋进膝盖那里。
突然的情绪失控,崩溃的身体,掌控不了的感情。
一切的一切都让迟久不安而无措。
而这一切的变化,一切的苦难——
最初都是卿秋亲自带给他的。
……
才半个月,脉象不稳,医生看不出什么。
都舒宽限时间,让迟久先休息,一个月后再来一次。
这一个月,迟久没再和宾雅讲过话。
他的腿在半个月前彻底废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盼头,他的腿还有恢复的可能,现在等他的就只有一眼看得到底的黯淡未来。
迟久没了憧憬。
宾雅敲门,他不应,只终日坐着轮椅守在暗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
宾雅送饭,他会接,但多半会在一天后又原封不动地丢回去。
直到一个月后,都舒拜访时,宾雅才正经看到现在的迟久。
老实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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