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抱着小团子,像一抹不起眼的深蓝色影子,在衣香鬓影和端着银盘的侍者缝隙中穿行。
她那身见习女官的裙装此刻成了最好的伪装,让她得以靠近那些刻意压低、却又因兴奋或嫉妒而略显尖锐的贵族私语。
“你瞧见亲王殿下的脸色了吗?从刚才祈福仪式回来,就阴沉得能拧出水……”
“嘘!小声点!听说他对陛下新宠的那位舞姬不满到极点……”
“何止不满!有人看见午宴前他们就在偏厅争执,亲王的手杖都差点挥到陛下脸上去了!”
午宴……争执……亲王……陛下……
这几个关键词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苏琉因环境嘈杂而紧绷的神经。
她佯装整理走廊边一个稍显歪斜的花瓶,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凉。小团子在她怀里不安地拱了拱,湿漉漉的鼻尖蹭过她的手腕,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焦躁。
第一层,王座厅,那凝固的国王、跪拜臣子脸上极致的惊恐、王座侧后方那尊转动的浮雕眼睛……还有那滴诡异的“血泪”……
一个冰冷得让她后颈汗毛倒竖的念头猛地攫住了她:这层看似“活”着的盛宴,根本就是第一层那凝固地狱的前奏!
那个静止的瞬间,很可能就发生在这场看似完美的宴会上,也许就是那个震怒的亲王与国王陛下之间爆发的最后冲突,触发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将整个时空冻结成了那副凝固的油画。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所有人,现在就在那个即将被“定格”的“画框”里面。
约定在宴会结束后交换情报太晚了,等宴会“结束”,他们早就成了墙上另一幅惊恐的装饰画,永远被凝固在虚假的喧嚣里,灵魂在颜料下无声尖叫!
“呜……”小团子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三条蓬松的大尾巴不安地扫过她的手臂。小家伙虽然虚弱,但那份对危险的直觉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必须立刻通知其他人!马上!
时间紧迫得像拉满的弓弦。苏琉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和想把小团子揉进骨血里的冲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华丽却危机四伏的宴会厅。
洛可可在露台边缘,正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着暴暴的屁股,巨熊幼崽不满地哼哼唧唧,被她拍了一巴掌。一脸“老娘快无聊死了”的表情。她离得最近。
银狐正倚在一根雕花廊柱旁,端着水晶杯,嘴角噙着那标志性的、能迷倒一片贵妇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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