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全脸上明显是挂不住了,其他富豪更是面露厌恶之色。
我好酒好菜地招待你卢象升,结果你竟然想来找我要钱?
那你跟马翩翩有什么两样?
但顾及到卢象升的知府身份,罗达全还是笑道:“知府大人体恤民情,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在下佩服!不过这朝廷自有法度,我们出三饷,不合规矩。若是轻易毁坏法制,恐怕对大人你也不利啊。”
罗达全这里说的法度,就是让朱由检先生恨得牙痒的“士绅免税”,只要有官身和功名,那么就能享有免税特权。
罗达全买了一个员外郎的虚职,还是举人,自然是不纳税不纳粮的。
卢象升听后,又说道:“这个本官当然知道,不过本地百姓确实已经拿不出钱来了。”
“若是继续加征,再逼出第二个马翩翩可如何是好?”
“诸位若不想再出反民,还请多少拿出一些来!”
眼看卢象升这么不识时务,罗达全等人都黑着脸,怒火中烧。
对他们而言,朝廷是姓朱还是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证他们的财产利益即可。
他们只管发财和想办法逃税就行了。
卢象升这个举动,等于是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不过让一个知府这么在原地杵着也不是个事儿,罗达全只好说道:“知府大人这么说,在下也只好从命了。”
说完,他从自己袖中拍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其他人见状,也学着从身上拿出点碎银和几张银票。
很快,几桌人均身家巨万的富豪竟然只凑出了两千两。
卢象升皱眉:“诸位这样做,是不是把卢某当成乞丐了?”
“百姓日夜操劳,要负担几十万的征税,你们享受朝廷恩典,居然只能拿出两千多两。”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罗达全冷冷道:“知府大人,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们家里是有几亩田,但那么多佃户欠租,还要养那么多家仆,一睡醒就是几千张嘴要吃饭,我们能有几多?”
“您要是嫌少,我可以再写信给来阁老,让他对咱们这儿少征一点税上去,你看如何?”
这明显就是在搬出来宗道压人。
卢象升看了看桌上那些碎银和银票,又看看身后那堆积如山的礼物。
他苦笑一声:“这边,是你们给我卢象升的,这边,是你们给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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