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良玉的建议,朱由检第一反应倒不是由于太监收税靠不靠谱,而是有了个疑问:“内侍们会收税吗?”
这个问题弄得大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太监会收税吗?那必然是会的,不然万历皇帝的内帑怎么会这么充实呢?
但要说真会吧,也不至于弄出那么多民变来。
卢象升想了想,说道:“回陛下,内侍收税这一招确实可行,但内侍们不熟悉税制,容易在行动的时候有出格之举。”
依然是很中肯的回答。
从本心上来说,卢象升也不喜欢太监干政,可眼下他从朱由检的角度出发,发现也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而且他跟秦良玉一样,相信朱由检不会像万历那样放纵太监,为了一己私欲让百姓不得温饱。
即便赞同这一举措会受到同僚的口诛笔伐,卢象升也认了!
朱由检点点头:“那就给京城发函,叫魏大珰准备一批去江南收税的队伍。”
“不过要他们先在南直隶等朕,朕见过以后再出发。”
这其实还是朱由检的摆烂保守思维:他也不敢保证派出太监就是正解,只能是先看看人可不可靠再决定了。
王承恩忙道:“奴婢这就以司礼监的名义去发急递。”
眼看王承恩走出去,陈奇瑜彻底急了,出列道:“陛下,您难道要重演当年神宗皇帝时的矿税之祸吗?昔日矿监流毒天下,百姓民不聊生,至今历历在目,陛下既然有仁爱之心,为何还要如此?”
朱由检有些烦了:“陈奇瑜,你总是告诉朕不该这样做,不该那样做,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告诉朕做什么是对的?”
“你只说辽东缺少军费,江南这边有钱的话该不该出钱呢?朕的意思很明白了:税监也好,矿监也好,都要等朕看过是否可靠后再说。你们急什么?”
不等陈奇瑜多说什么,朱由检再次强制散会。
面对朱由检的强硬,陈奇瑜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他们的怒火又一次转移到了卢象升头上。
“卢象升,你也是南直隶人,如果竖阉们在你家乡胡作非为,你如何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陈奇瑜几乎是指着卢象升的鼻子指责道:“放任陛下胡作非为,你身为阁员压根就不够格!”
一直沉默的孙传庭开口道:“卢公够格不够格,不是你说了算!方才陛下的意思,你们难道都没听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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