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说道:“陛下,南阳虽然难以攻取,但陛下率天兵到此,却对贼寇不闻不问,天下人将作何看法?”
“而且南阳城防虽然坚固,却也不是无懈可击,臣从小在南阳长大,熟悉当地地形与风土人情,可助陛下取之!”
“况且陛下东巡,必然要从汉江顺流而下前往南京,那就必然要经南阳至襄阳,如今南阳陷于贼手,襄阳可保吗?”
“于情于理于势,陛下都要打南阳!”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觉得朱聿键说得挺有道理。
好歹也是当了两年皇帝,又打了几场仗的人,他也发现南阳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地方就跟一口浓痰似的,虽然恶心,但不解决掉又浑身不舒服。
朱由检只能放弃原来的摆烂计划,让卢象升、孙传庭等武将和朱聿键商量个攻城计划,务必尽快拿下南阳。
待孙传庭等人领旨退下后,陈奇瑜再次进谏,希望朱由检可以让洛阳方面也发兵助阵。
朱由检依然摇头:“一个南阳而已,连那些逆贼都可以拿下,大军稍加准备肯定也问题不大,不用劳烦皇叔那边出力了。”
他之前想着摆烂,是因为想快点去南京收税。
但如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赶不上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南阳耽误一点时间,推迟一下恩科和收税的事。
而且现在要是求助福王的话,就等于是欠了他的人情,将来还怎么收钱呢?
陈奇瑜看到自己的谏言又被顶了回去,还是不能帮福王拿到一个出兵的理由,又气又沮丧。
“陛下屡次不采信臣的谏言,却轻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藩王世孙吗?臣愿请辞回京!”
说完就把自己的官帽给摘了下来。
朱由检实在搞不懂这个人到底耍的什么脾气,一脸莫名其妙。
“陈奇瑜,朕不明白,之前福王连二十万两的军费都不愿意给,当时你不出声,现在你竟然相信他愿意出兵出钱来帮朕打仗吗?”
陈奇瑜一时语塞:“这……”
朱由检继续说道:“而且他要出兵就出兵,朕难道管得了吗?”
这话说得大家都有些懵。
福王出兵,您作为皇帝当然可以管啊。没有你的圣旨,福王还出兵就是明牌造反了啊。
不对!
陈奇瑜顿时感到一阵不安。
陛下这是在说反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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