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翊铭后,朱由检忍不住感慨一声:“襄王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操心国事,也真是不容易。”
卢象升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陈奇瑜开口道:“陛下,臣有一言!”
朱由检以为他又要直谏,说自己刚刚的话不成体统了,于是喝了口茶做好准备:“陈卿说吧。”
陈奇瑜道:“襄王方才所言,确实有为祖宗江山着想之意,但实际也有为自己谋利的意图。”
朱由检一愣:“哦?怎么说?”
陈奇瑜道:“陛下请想,襄王为远支宗室,与周王、鲁王乃至福王都无什么交集,何必要冒险为反贼求情?”
“分明是看陛下大胜,想要趁此时机多多表现,成了众多藩王都会念他的情,就算陛下不谏纳,他一样是青史留名。自此襄王一脉也可更受朝廷重视了。”
朱由检听后顿感耳目一新。
还有这种操作吗?
陈奇瑜这样想,其实也不是单纯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襄王这一脉,除了第一任襄王朱瞻墡有些知名度,后代的存在感一直比较薄弱。
混乱是阶梯,要说朱翊铭不想借此机会多捞点好处,起码陈奇瑜这样的官场老油条不会相信。
而且朱由检西巡那么久,怎么他非等到现在南阳大胜后才过来?
朱由检现在感觉,襄王送来的那些钱粮,倒有些像投资了。
他又笑了。
投资又如何?反正都是钱。再说了,别有用心也是用心了。
卢象升朝陈奇瑜看了一眼。
刚刚那些“诋毁宗藩,离间天家”的话,哪怕陈奇瑜身为御史也太过了。
卢象升相信,换做别的皇帝,陈奇瑜打死也不会说这些。
但对眼前这个陛下,陈奇瑜知道他能听进去,也不会生气,最重要的一点。
陈奇瑜也是想给朱由检提个醒:政治都是讲利益的。
将来到了江南,面对那些士绅大户,还想从他们手里拿出钱来,记住这一点是尤其重要的。
朱由检说道:“凡事论迹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襄王肯做到这一步,朕也不好苛刻他什么了。”
“建斗,玉铉,一起用午膳吧。”
“臣领旨,谢陛下!”
陈奇瑜回答得尤其大声。
他几乎哭出来。
陛下原来知道我的表字!
……
人性从来都是谁赢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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