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出去一看,发现竟然有两三只小船在往他们的船上撞,每艘小船上都载满了油料和草料,正将熊熊大火烧到他们这里。
船上的人一看就身手娴熟,把几个油罐点上火,立刻往大船上一抛,油罐破碎的瞬间大火立刻在船上蔓延开来。
孙云鹤怒道:“你们要造反吗?”
那些人却没搭理,扔出几个油罐后便跳水逃走。
崔呈秀皱眉,又说道:“他们就是要造反,不用费劲了。”
孙云鹤皱眉一看,说道:“还好发现得早,兄长,咱们现在还有机会靠岸!”
崔呈秀看了一眼有几处微弱光源的岸边,摇了摇头。
“人家既然敢杀人,怎么可能不把事情做绝呢?只怕现在岸上都是伏兵了,到时候报一个附近有贼寇造反,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了。”
“老孙,你水性好,带上一个人问题不大吧?”
孙云鹤点点头,又说道:“当然,兄长放心,我这就……”
崔呈秀摇摇头:“我是要你带上那个冯荃,还有账本奏折逃出去。”
孙云鹤瞪大了眼睛:“兄长,你……那你怎么办?”
崔呈秀说道:“我这把年纪和身子骨,掉进这江水里只怕也没有什么活头。何必受那个罪呢?”
“事不宜迟,你得快些!记住,直接去南京,一定把东西交给陛下,否则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孙云鹤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他的只能跪下来朝自己这位义兄磕头。
随后,崔呈秀谎称还有希望靠岸,让船夫和剩下的东厂番子努力把船向岸边驶去。
他很清楚,一靠岸便会死,自己这样也是做了自己人生中最后一件恶事。
在船夫们的努力下,商船果然朝着岸边努力靠过去,而此时在岸边也出现了许多火把和亮光在快速移动,慢慢聚拢。
崔呈秀走到已经冒出滚滚浓烟的船头,背着手,步履缓慢。
忽然,崔呈秀倏地跪下,朝天上重重叩头。
“陛下,臣尽力了……”
……
“淮安民变?”
正在两淮转运司衙门审问官员的黄立极大惊:“那……崔钟岳(崔呈秀表字)呢?”
报信的东厂番子摇摇头:“没有看到崔大人,当晚数百反民攻击了县衙,整个泰安县都乱了。”
“流寇还烧了崔大人他们的船,船还没靠岸就沉了。”
“卑职也是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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