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朱由检平定陕北的这一个多月内,已经失守的凤阳和中原地区的战局也有了很多变化。
韩爌送上来的奏折很长也很厚,因为除了他自己的见闻和报告以外,还有许多官员的口供与辩词。
因为数量太多,太长,所以只能分开来看。
韩爌首先说了最新,也就是十多天前的情况:自称闯王的高迎祥明显比张献忠聪明,在打了凤阳后没有占领作为据点,也就是不打算给明军一个集中歼灭的机会,而是化整为零,在南直隶、河南甚至江西之间流窜。
所以一两万正规军赶到凤阳后,除了观光旅游外没什么用处。
当然这么说也不对,起码南京来的官员和援军都到凤阳的皇陵哭了一趟。
得知凤阳如今的惨状后,薛国观等文官们都是掩面而泣,孙传庭等人也都面露愧色,悲愤不已。
唯一淡定的人当然是朱由检陛下。
他对老朱家的祖坟不太关心,倒是高迎祥等人开始打游击让他很不安。
本来就担心河南还有南直隶的官员及藩王作战不力,现在敌人还难抓,恐怕中原的局势比陕北还要糟糕了。
“此人可恶!该杀!”
礼科给事中陈奇瑜忽然喊了一嗓子。
这个陈奇瑜和薛国观一样,都是内阁推荐来御营的,当年魏忠贤迫害东林党的时候,他曾经出面进行抨击,可以说也算一个好汉。
天启六年时,陈奇瑜以户科左给事中出为陕西副使,迁右参政,分守南阳。
按照正常历史轨迹,他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陕西按察使。
但因为朱由检先生登基后不喜欢折腾,尤其对东林党保持了一定的警惕,所以陈奇瑜被来宗道等人召回了京城作预备干部。
朱由检西巡后,陈奇瑜立刻就被内阁派过来了。原因无他,京城官员知道这种地方干过军事和民政的文官很对皇帝的胃口。
正在思考的朱由检被陈奇瑜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回事。
陈奇瑜指着其中一份奏折说道:“陛下,臣要弹劾南京礼部右侍郎钱士升莠言乱政,推卸责任,不守臣职,实在是大奸大恶之徒!”
原来,钱士升的奏疏没有写别的,而是说凤阳的民生艰难。
大体是说凤阳民生凋敝,土地贫瘠,赋税太重,百姓们种田一年下来都吃不饱饭,只能选择抛弃田地逃走。
“臣入其境,见土地多荒,庐舍寥落,罔陵灌莽,一望萧然……今天下赋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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