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红旗轿车最终没有驶向任何一座熟悉的地标。
它拐进了一条地图上没有标注的秘径。
停在一处被高耸的银杏树林环抱的院落前。
院门是寻常的朱红色,没有挂牌,没有卫兵。
静谧得像京城里某个退休老干部的私宅。
但祁同伟知道,光是这片银杏林下埋设的传感器和防御矩阵。
其规格就足以让一支满编的特种部队人间蒸发。
车门无声滑开。
夜风带着银杏叶独有的清冽气息,拂面而来。
祁同伟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树下的人。
他不是在等他,更像是在等风。
祁同光穿着一身最简单的深色便服,褪去了研究服的严谨与中山装的厚重。
整个人融在斑驳的树影里,气质飘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带走。
听到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客套的寒暄。
只有一种血脉相连的默契在空气中无声流淌。
“瘦了。”
祁同光先开口,声音温润。
“刚在日内瓦吃了一顿庆功宴,味道不怎么样。”祁同伟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朱门。
“哥,到底什么事?”
“中枢的会,怎么会开在这种地方?”
他从日内瓦回来,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等待他的,本该是鲜花、掌声和一场规格极高的授勋仪式。
可眼下这阵仗,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诡异。
“进去就知道了。”祁同光没有直接回答。
他伸手,替祁同伟理了理略有些褶皱的西服领口。
动作自然得就像小时候替他整理红领巾。
“演得不错。”他轻声说,“布莱恩·肯特的心脏病差点被你当场气出来。”
祁同伟咧了咧嘴。
那股在日内瓦谈判桌上睥睨一切的锋芒。
此刻在兄长面前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少年般的意气。
“主要是哥你的剧本写得好,我就是个念台词的。”他嘿嘿一笑,“三百亿美金,我念一个字都值一个亿。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鹰酱那么痛快,我还以为他们会赖账。”
“他们不敢。”祁同光淡淡道,“比起三百亿,他们更怕我们再去看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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