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太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哽咽但坚定,
“我把我和莱恩的事和他坦白了。”
“我没有推卸责任责怪他的疏远,只是告诉他这是顺从心底的选择,但这次我想回头。”
“他沉默了,抽了一支烟,让我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乔言心握着电话,手指微微收紧。
她难得好奇一回,似乎也想从别人的经历里知道不一样的结果。
十数年来,她无穷次的推演过去的细节,男人当时偶尔流露出来的情绪如果能即时捕捉到,也许情况会不会不一样许多?
麦琪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
“我告诉了他一切,我的疏忽和防备,我的疲倦和寂寞,并且告诉他,我还是爱他的。但如果他接受不了,可以好聚好散。我尊重他的选择,就像他尊重我一样。”
乔言心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他没有闹,也没有争执。”
“他说谢谢我,坦诚一切,让他好受了些。”
“他说外遇就是把两个男人同时放在一架天平上比权量力,是在精神上把两头雄狮放在决斗场上较量。”
“坦诚,就是把决斗的主动权放在丈夫的手上。是尊重,也是最后的信赖。”
她颓然一笑,
“我起码做到了尊重他的感受。顾老板的话不中听,但他说的对,背叛了,坦白是最后的忠诚。”
“老公安慰我说,意大利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巨大的名利场,能独善其身的人又有几个?”
乔言心突然迷蒙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击中。
原来,顾千澈的决绝,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她的自欺欺人,她的左右逢源,她的一步错步步错。
她动用权势封锁一切消息,企图清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可笑。
阿澈那样清高孤傲的人,把他和余夏这种下三滥的玩物相提并论,甚至不自量力的挑衅,这何尝不是突破了他的底线?
阿澈的平静,是对一个跳梁小丑骨子里的不屑,更是对她这个和烂人搅和在一起,毫不自惜的蔑视?
17年前最后那缕清冷的凝视,现在还让她不寒而栗。
有什么能够隐瞒他这个枕边人呢?之所以隐忍不发,许是在等待她的迷途知返?从第一次变卖“朝暮”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提醒,警告。
可她呢?警觉到了一切,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不停地愚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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