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庙外,几舍草庐一口井。
月光如尘霜,零星洒在陋阶。瀑布在夜风中轰鸣,似诉南疆的哀伤。
——
谢允仪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累了就眯了会儿眼睛,醒了就偷看男人的侧颜。
还有一股胸膛臂膀之间来回流溢的温热,很是罕有。
20年来,真正完全属于她的时间并不多。
此刻她如倦鸟归巢般,依赖着他。
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小女人一样。只要男人需要,她可以随时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男人也默契地尊重她。
嘴里暂时不提别的女人的名字,守着她小憩。
他把脸颊贴在她的发鬓,今天他也清醒地纵着自己越界了。
他也怕伤害这份她们丢失多年的美好。算是对前尘过往的弥补。
两人一样。
重情义的背面,就是多情,一花双叶。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嫌里面又燥又闷,还带点没完全消散的腥味,就把他拉出破庙。
他目光柔和,都由着她闹。
——
圆月挂桐枝,漏断人初静。
谢允仪走到一口井边,继续靠着坐下,继续霸道地耷拉脑袋在他肩上。
是有些累,身心皆疲。
顾千澈还是没忍心推开。
由得她,今夜就纵着吧。生死存亡边际,还有阔别多年的亲密,是那么难以忍耐。
她开始讲正事。
“阿澈,那个傅寒声,我想应该也是有备而来。”
“我那天窃听了他的话,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在安排什么。”
“跳出苗疆的烂事,其实还有一条线。”
“我呢怀疑,你的毒和他脱不了关系。”
“怎么说?”来到南疆顾千澈脑子没原来好使了。
“笨啊!那天在病房,他出现的过于及时,你想啊,哪有人随身携带强力镇静剂,即便是医生,一般人小剂量就足以抑制了咯。”
“显然做足了功课而来,目的…大概是为了取信乔乔和我们。甚至保不准,你的毒就是他下的。”
抽丝剥茧,她仅凭一点细节就能窥探全貌。
“就算不是元凶,他应该也知道是谁主谋。”她很确定。
“可他也一点儿不像彻头彻尾的邪恶之辈,我觉得,傅医生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例如,被仇恨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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