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来,余夏就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娃娃,满身伤痕,被前主人丢弃在精神病院的角落。
多年前的江城桃色风暴也随时间被掩埋。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提起,当年的暴风骤雨就此揭过。
他也不知道乔言心为何单单留了他一命,就勾结出卖乔氏情报这一项就足够他下地狱了。
他一度以为乔言心还留恋他的温柔乡,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第一天起就在等待和懊悔。
他痛惜自己不该不留余地,和那些势力勾结断了女人最后一点善念,如果她来看他,他一定会无比虔诚地忏悔。
起初的日子,每次别的病人有家属探视时,他会伸长脖子去探看,侧过耳朵去倾听,总觉得老情人会来找自己。
他一心觉得她在玩小惩大诫,罚他几天几周就会想起他。
毕竟,曾经一个电话,一张图片就能引得她心火难耐,飞奔过来恩爱缠绵。
她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绝情?
疯人院的铁床边斜阳无数次的路过,等不到他熟悉的身影。
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后,他渐渐觉得是自己做了太多错事,只要悔过,总有一天她会想起他的。
他开始写信,开始道歉,却连最起码的投递出去都举步维艰。
直到无数个日出日落后,他听到了医生和护士的对话:
他不是被遗忘,而是一直被嘱咐严格关押,是无情地被她判了死刑。
他唯一的价值就是让她负罪的心得到些许疗愈,可以告诉自己是他的纠缠才让她行差踏错。
那一刻,眼底最后一点希望也被黑暗吞噬了。
他逐渐清晰,也许,她早就在等着这天,等他犯错犯更大的错,让她有足够的理由把他关进地狱。
也许,留着他一命,是想要把他当成礼物,祭品,在有必要的时刻,向顾千澈邀功和补偿。
从那时起,他嘴里的女人的称呼就成了毒妇。
他知道女人一定觉得,只要把这个隔在他们中间的裂隙丢给顾千澈,她就可以得到救赎和原谅。
每每想到这,余夏的愤怒和仇恨就会到达顶峰。
滔天的妒恨支撑他忍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从那刻起,他余生的意义,就是诅咒和摧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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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被人从疯人院里莫名其妙地营救出来时,就发誓一定要那两个害他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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