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段飞他们向下一个现场走去时史羽峰反而精神起来,他啧啧道:“杀了王善贵之后凶手越发凶残了,连女流之辈都不放过,我们也曾怀疑是王家的仇人干的,但是王家却说自己没有仇人,海安镇上的人也说不出王家与谁有仇,真是奇怪,杀手一个个把王家的人杀猪般杀了一个又一个,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犯。()”
“王家在生意上也没有仇人?难道他们做的都是独家生意?就算他们再与人为善,生意场上总有得失之争,不可能大家都赚钱吧?”段飞质疑道。
史羽峰道:“正是如此才更叫人觉得奇怪呢,我们明察暗访了许久,却着实找不到对王家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直到后来有人投书揭发王家勾结倭寇走私,这事才稍有眉目,但是我们又找不到王家走私的证据,一查之下倒是了解到了一些内幕……王家背后关系网相当复杂,我们怀疑王家在给某个大人物洗黑钱,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段飞暗自凛然,这个案子远没有当初想的那么简单,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不知道。
史羽峰低声道:“现在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抓到凶手便罢,王家也想息事宁人,走私的事就不要管了,大家只管找凶手便可。”
段飞恍然,这样的案子区区一个扬州府绝对是盖不住的,原来上面有更大的人物在关注此案,难怪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呢。
这些背后的事以段飞目前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去管的,他要做的就是沿着线索将凶手抓出来。
段飞他们来到了王家二少爷的家,他的媳妇也死在自己家的书房中。
“夫人擅丹青,忙完家务便常常在书房中画些花花草草,聊以打发时间,当日她在书房绘画,奴婢们都不敢打扰,直到申时中厨房派人来问夫人该给晚膳准备什么菜时丫鬟才发现夫人已经死了……”被叫醒的管家揉着惺忪睡眼,指着书房中一小块痕迹说道,这还是段飞来到如皋查案后看到的第一块完整的血痕。
“她是怎么死的?怎么血迹这么少?”段飞望着那摊血迹,疑惑地问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答道:“仵作说夫人……夫人是被利器穿喉而死,至于血为什么不多我可不知道。”
“我看过尸格,上面确是那么记的,原因不明,也许是割破气道而死,没有伤到血脉吧。”史总捕道。
“也许?传这个仵作来,先打二十大板再说!”段飞大怒道:“自大宋提刑官宋慈传下《洗冤集录》之后便留下了填写尸格的严格要求,什么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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