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广正坐在船头钓鱼。 腊月的辽东,大雪纷飞。腊月的南海,炎热逼人。 李胜广最烦南海的太阳,无遮无拦的,毒的厉害。只要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不用一个时辰,就会灼伤皮肤。对,现在,应该叫两个小时。这次他们截获了一批西洋怀表,李胜广喜欢得紧,这个东西走时太准确了,比如现在,就是七点十五分。比模糊的说辰时,强的太多,打仗的时候,就可以约定准确的时间作战了。 李胜广给所有连级以上官员,每人发了一块。给陈成功和胡大海也发了一块。喜的陈成功和胡大海合不拢嘴,这一块东西足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他们可是识货的人,不像李胜广这伙人根本不懂行,就当成看时间的玩意,全不知道这怀表有多么值钱。 昨晚李胜广召集四个营长开会,几个人在福船的甲板上,在灿烂的星光下,研究到半夜,议题就是现在喝的红酒该不该加糖。早晨李胜南醒的时候,头还有些发胀,这酒当时喝没什么,后反劲儿。 打劫费福的时候,胡大海搬来了几千桶红酒,说船上缺淡水的时候,可以喝这个。现在李胜南严重怀疑胡大海的用心。他打算回去就看看胡大海在不缺淡水的时候,是不是也喝的这个。 李胜南看李胜广坐在船头,很认真的钓鱼,就走过去道:“师兄,哪个傻鱼看船来了不跑,还有闲心过来咬你的钩?你这能钓上来鱼?” 李胜广故作深沉道:“哥钓的不是鱼,哥钓的是寂寞。” 李胜南道:“大师兄的表情不是这样,你学的不像。” 李胜广扔下鱼竿,瞪眼怒道:“哪不像了?” 李胜南道:“人家大师兄那表情是深沉,你这表情是。。。。。。” “是什么?”李胜广追问道。 “是欠揍!”李胜南道。 “我看你是欠揍!反了你了。不揍你一顿,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李胜广爬起来追打李胜南,穿行在几个横躺竖卧的师弟中间,一不小心,不知被哪个绊了个跟斗。正打算寻找是哪个偷袭他的时候,远处一条走舸摇着红旗,飞一样赶过来。这是紧急军情。 走舸靠近福船,一个手脚敏捷的战士顺绳梯爬了上来,道:“前方20多里,有四条葡萄牙战舰,正向我们驶来。其中一艘我们离着还有3里就发炮,差点儿击中我们。” 这一下几人都来了精神。李胜广疑虑道:“离你们三里就差点儿击中你们?这炮火打得也太远了吧?” 那战士道:“确是如此,本来我们还想近一些观察炮位什么的,结果只能快速撤退回来。” 李胜广冷笑道:“四条船就想攻击我们?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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