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燕小姐,今天我们会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赶路。”
昏昏沉沉中,先是一声木板掀开的咯吱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钻入耳膜,而后一双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坐了起来,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阵猛烈的冷风,嗖地一下钻进本来就已发寒的近乎麻木的身躯。
燕飞羽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而后才奋力地撑开黏耷的眼皮,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视线茫然扫过,仿佛看见了一堵灰色的矮墙。
“把她扶进去,烧点热水,给她灌姜汤,再解开她的穴道让她泡个热水澡,免得人还未到北盘就先倒下了。”
“是。”
随着两人的对话,燕飞羽感觉丢失了自主权的身体被架了起来,早已冰冷的脚尖因拖到地面而又清晰地传来了痛觉,神智这才更加清醒了一些,视野也鲜明了许多。
眼前果然是一座院子,样式很普通,家境略微殷实的人家都造的起的那种,进门后的庭院满是积雪,只有中间清扫出了一条小道,直通向客堂。她被架着通过陈设一点都不出彩的客堂,来到后院,最后被送入一间厢房,安放在一张椅子上。
看着两个绑匪放下她就自顾自地出去,燕飞羽一边忍着身上直浸骨髓般的寒意,一边尽力地振作起精神打量厢房。
时已黄昏,室内还尚未点灯,昏昏暗暗地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依然清晰可见屋内有一张床,床上也叠放着一床被褥。想起方才诸葛方普好像说过要在这里过一夜再走,燕飞羽顿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三天了,自从她被真的绑架之后,这三天来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她几乎全部都呆在马车上,只有在解手的时候才会下一会地。而且,为了掩人耳目,白天的一大半的时间,她都只能被迫地、一动不能动地躺在马车地板下那狭窄的夹层里,形同僵硬的活尸,只有夜里才能坐到上面来,解开穴道,享受一点舒展的空间。
这样的苦楚,不曾身临其境的人是绝不可能领会的,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对于一个人的意志来说,那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和考验……好在,她都挺过来了,至少今晚她可以洗个澡,盖一次被褥。
只是,肉体上的受苦还是小事,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又怎能有机会留下蛛丝马迹地让别人来救她呢?
吱呀!房门很快就被推开,一个身材修长,一手执着烛火一手端着一碗姜汤的青衣女子率先走了进来,紧接着是两个拎着木桶的男子。
青衣女子将姜汤往桌上一放,目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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