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这日赵婠给有痴共换了三次药,见他精神好了些,又给他喂了几枚带着解渴的果子和干粮。大仙儿与双头蛇还没回来,只有丹顶鹤给她做伴。
鸟儿在海里叼了几条鱼扔给赵婠,自己又滑翔到远方去捕捉海妖兽。赵婠麻利地把鱼整治干净,可惜没有火种,只好生吃。
几年前,她去往东鲁参加机关大比,曾经受孟大家之邀赴宴。虽然时过境迁,当年一同吃席的三个人不但天人永隔,彼此间还有不浅的沟壑陈列。赵婠却还记得那鲜美滑嫩的金齑玉脍端的是好味道。
她的匣子里放置有不少调味料,当下捡有痴能吃的,洒了些在生鱼片上,喂给他吃了。有痴本是僧人,吃不得荦腥。然而身处片草不生的礁石之上,连苔藓海草也没得一根,有痴又半昏半醒着,赵婠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赵婠暗想,这鱼儿想必比干粮要对伤势更好些。以后他要问起,我只骗他,令他心安便罢。
除了澎湃浪涛声,天地间空寂一片。赵婠脑子里空荡荡的,也甚感疲惫。她见有痴的伤势没有恶化,便靠着礁石沉沉睡去。
等她醒过来,天色已大亮,海面数只海鸟追逐来去。丹顶鹤单腿立于她身旁,见她睁眼,垂下长颈,亲热地用尖喙挨擦她的脸庞。
赵婠找了一圈,又问了丹顶鹤,结果大仙儿与双头蛇仍然不见踪影。她有些不安,可是有痴伤重,她又无法走开。
在这礁石之上终究不是办法,海面日头毒辣,有痴的伤到阴凉处养着最好。赵婠把有痴给抱上鹤背,见这和尚的手不停地哆嗦,还以为他疼得厉害,她便关切地问:“可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吃些止疼的药?”
有痴身上罩了件赵婠的锦袍,内里却基本上光着。方才被赵婠抱住,他只觉得一股野火从身体内燃烧到了体外,哪里敢与她对视?他深深地垂着头,满面羞惭,声如蚊蚋地说道:“不妨事。我并没有疼得厉害。”
那你抖什么?赵婠不相信有痴的话,也不再与他商量,直接取了药放在他嘴边,道:“还是吃颗药罢。咱们现在要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也不知道要找多久。等会儿你若是疼得受不住,掉进了海里可怎么办?你的伤处上了药,可沾不得水。”
赵婠从未用这般温柔关切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有痴眨巴眨巴眼,忽然从眼角沁出泪水。他不再多言,乖乖地张开嘴,任由赵婠将那丹药放进嘴里,舌尖无意间与她纤纤玉指相触,他越发战栗不止。
赵婠见有痴神情怪异,似乎是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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