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捺钵结束后,耶律贤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封后大典。
此事自然是交与只没来办,宁王妃安只听了此事,兴奋异常,自己先准备起衣服来,换了一件又一件,这边又问只没去了哪里。
侍女依兰道:「昭敏大师来了,大王和他在禅房谈经。」
安只厌恶地放下衣服,恼道:「刚回京就躲进禅房。」
只没自受伤以来,性情大变,虽然被耶律贤催着出来帮忙,然而他壮志成灰,身又残障,世间一切荣华享受,对他来说已经是毫无意义。也不过是为了不教兄长失望而勉强应付罢了。一旦公事办完,他就会茫然无措,他甚至都不敢太多面对年轻娇艳欲望喷薄的安只。所以近日竟与一个僧人昭敏相谈甚得,甚至在自己家中置了禅房。
安只怒匆匆地去找只没,进了禅房,却见禅房内香炉中檀香缓缓燃着,只没与僧人昭敏相对而坐。
这昭敏年纪大约四十左右,宝相庄严,此时正在缓缓诵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他念了一段停下来,只没叹道:「大师,我生已尽,命渐衰减,如少水鱼,斯何乐哉?」
昭敏道:「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修行大喜心,乃应菩萨行。」
只没沉思:「常行于慈心……」
这时候安只已经进来,叫道:「大王。」
只没禅思被打断,不悦道:「安只,我说过了,我在禅房时,无事不要来打扰我。」朝中事务他不过问,皇帝分与他的事务,他每日亦有定时处置,也不会有什么紧急军情到他手里必得立时去办的,府中事务也都交与安只,所以每日谈禅的时间,他是不许人打扰的。
安只张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愤愤地扫了一眼坐在只没对面的昭敏。
昭敏是何等聪明的人,当下忙道:「王妃有事,贫僧就先告退了。
安只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和大王有话要说,打扰大师谈禅了。」
昭敏没有再说话,合什退下。只没被打断了兴致,心下不满:「安只,昭敏大师是有道高僧,你待他须尊敬些。」
安只敷衍道:「知道啦。」见只没脸色不好,素性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肩头撒娇道:「你成日和他关在禅房谈经,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啊。」
只没见了她这副样子,倒是心中有愧。当日他了无生趣,是安只的热情,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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