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中国社交网络上,「萌」这个词特别流行:小猫小狗可以萌,所以有了「萌宠」;小孩子可以萌,所以有了「萌娃」;小女生可以萌,甚至男生也可以萌,连说话俏皮性格可爱的老头老太太都可以被称为「萌」。13 年蔡明的春晚小品里还出现了「管谁叫阿姨,满脸褶子还卖萌」这么句话——「萌」这个词最早只是亚文化小圈子里的黑话,但是现在「萌」已经彻底席卷全中国人的日常生活,连平时不接触网络的长辈都知道「萌」了。
「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个词其实源自日语「萌え(moe)」,本来含义是指草木的初生幼芽。因为日语里燃烧的「燃」和「萌」是同音的,「燃」(燃え)经常被用来形容看传统热血类动漫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然后有一群人为了能特定表达那种因为看到美少女而热血沸腾的状态,开始广泛使用「萌」这个词。这群人就是所谓的「御宅族」,在我们讨论「萌」这个话题时是无法绕过「御宅族」这个话题,就是他们最早借用同音的「萌」(萌え),来表达在看到动漫里美少女角色时产生那种精神状态。
所以「萌」在日语里是个动词,是用来表达对某个虚拟动漫角色的强烈的迷恋和疯狂的爱慕,非常强调个人情感,例如,「我很萌明日香」、「他萌绫波丽」。我们现在中文里的「萌」虽然是从日语里来的,但是用法已经大不相同了,变成了个动词,词义也更接近我们平时说的「可爱」,「萌」的对象也从虚拟角色变成了一般日常生活里的真实客体。
那我们首先得强调一下,既然我们是讲日本动画里的「萌」,那这里的「萌」是指日本御宅亚文化里的「萌」,而不是当今中文语境下含义更广泛的「萌」了。日本动漫里的「萌」文化是怎么来的呢?
我们首先思考一下一个现象:排除电影院上那些大众合家欢的动画电影,其实大部分国家面向少儿观众的电视动画,如果按性别细分观众的话,那拍给男孩子看的片主角一般都是男的,拍给女孩子看的片主角一般就是女的。早期 60 年代到 70 年代的日本动画也是这样,像高达 0079、魔神 z 这些早期机器人动画的主角都是男驾驶员;像魔法使莎莉、小魔镜变变变这些魔法变身题材动画的主角就都是魔法少女。
这算是动画业界的一个经验了。因为对于年龄比较小的少儿观众来说,他们虽然有了基本的性别意识,但是很难理解另外性别的思维模式,比如一个小学男生是怎么也搞不懂小学女生在想什么的,也没兴趣了解她们的想法。所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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