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的气息。
陈则铭一开口便道这案子太大,应该交由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堂会审,而不是把万岁的胞兄扣在内府私堂,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
萧谨有些措手不及,他满腹心思都在揣测如何措词才能说服陈则铭,是因为萧定的不安分让自己下了这个旨意,哪里知道对方对这个却完全只字不提。
他满是疑惑地看着陈则铭,突然很后悔没让杜进澹陪在身边来应付陈则铭。
黄明德看出主子的彷徨,上前道:“内府只是地点,真正主审的还是万岁……”话还未说完,陈则铭目光凌厉地 Sh_e 过来:“宫门前那铁碑可还在?”
黄明德大骇,立刻噤声。
萧谨也有些惊住。
宫门外的铁碑是本朝太祖立的,上面写的是“内侍不得干政,违者斩”几个大字。这碑文立了多年,虽然是祖宗禁令,众人来来往往,习以为常后却有些不当回事了。
然而真正追根究底起来,人们之所以会忽视这样的上令,全是因为上位者宠信内侍,才导致法不能行,此刻陈则铭声色俱厉,两人才猛然想起那法令中蕴含的浓厚杀意,不禁都惧了。
陈则铭低声道:“还不退下去!”
黄明德满头是汗,弯身一步步慢慢退出殿堂,萧谨目瞪口呆,想将他叫回来,却不敢做声。
陈则铭目视黄明德退出,才转身道:“请陛下三思。”
萧谨独自一人应付这场面,心中先怯了,口中却硬道:“黄明德已经审过那漆匠,那匠人身上有皇兄求救所写的纸条,人证物证俱在,只差定案,魏王……魏王要朕三思什么?”
陈则铭躬身,“万岁本来是想怎么做?”
萧谨背后淌汗:“审明之后,若是皇兄真有罪,朕也护不了他。”
陈则铭道:“那匠人是怎么进宫,引他进来的是谁,同谋是谁,接应是谁,幕后主使是谁,这些陛下都打算不管了?”
萧谨一窒,这案子原本是杜进澹设的,所谓物证也是杜进澹黄明德他们在一手筹办,他并不曾详细过手,被这么一问,禁不住更加慌乱起来。
半晌方道:“这些……黄明德自然会审个清楚。”
陈则铭见他神情,早隐约猜出原委,对着皇帝,却不能逼人太甚,需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只得柔声道:“内监如何能成事?何况是这样涉及皇室血亲的大案,万岁如此潦草,只怕难平天下悠悠之口。”
见萧谨不做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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