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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城外之围能解,陈则铭不但能够就此翻身,更能在权力的道路上东山再起,再造辉煌。

陈则铭没有推托,只是一味叩首谢恩,就象每个臣子此刻该做的那样。

曾经不共戴天的他们,就这么平常地见面,然后分开。

陈则铭从宫里出来后,立刻奔往军营,上了城楼。萧定的赏赐紧随而至。那其中包括衣服被褥食品等各种日用品,内容之丰富齐全,充分体现了天子倚重信任之心。

段其义被调为副帅,独孤航任为先锋,其他各路将官各升一级,均有相应封赏。这一系列动作在半天之内完成,陈则铭的动作不可谓不快,而萧定的响应也是至始至终地如影随形。

这样大的举动不可能瞒过相距不过几十里的律延。

律延笑一笑,下了一道奇怪的指令,放松攻城的节奏。这放松也不是全部放松,只针对段其义镇守的西南门。

几天后,京中开始出现传言,说是第三路勤王军亦中伏全灭。

城中早已经是人心惶惶,这说法的出现几乎立刻击溃了众人的心,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个让人恐惧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京城。官方不得不出告示辟谣,说这传言纯属伪造,朝廷至今尚未得到其他勤王军队的明确消息。然而谣传还是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要星火燎原的趋势。

直到最后,百官中竟然也开始有人质疑朝廷是否真的隐瞒了前线消息。当然这话没人敢在台面上说。但私下的交流使得一种消亡已久的言论开始抬头,那就是早被萧定坚决否定的南巡之议。

在一次早朝上,这个论题被人大胆地提了出来。上奏的是萧定的御史中丞齐见哲。

御史台本来有监察职能,在此刻把京城中人心不稳的情况反映上来也是官员本分。然而这位齐中丞或者是出于对君主的关切,或者也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生命的珍惜,在反映完流言漫天的情况后,顺便提出了宣华府之役后,京都储粮补充不足,如今救援不力,再守下去,很可能是坐以待毙的猜测,并建议萧定考虑突围南幸之途。

这话语在朝议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坚守派和突围派展开了激烈的舌辩。

坚守派称出城风险太大,万岁亲身赴险,一个守卫不周,便有终身之恨;突围派称留在此地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等粮尽破城,一样是终身之恨。总之两派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阵营,打的倒都是忠心护主的旗帜,被他们紧紧护在中心位置的萧定感觉头痛。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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