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雨夜笛声(第1页)

我已经记不得那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只是从那晚起,我变得惊醒,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足以将我惊起。睡前,无论多困我都要爬起来查看一下门锁。每逢别人说我神经质,我就不厌其烦把那笛子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于是他们都缄默了。

我们的工作带有危险性,凡遇台风、洪水等均要到单位值班。台风年年来,那年特别频繁。班长机械地排人员名单,稚嫩的我自然被安排在夜班。那天我没回家,在食堂里匆匆吃完面条后直奔值班室,却被告之因装修改在老仓库值班。我的心当时就一沉,我们领料、领工具常去那里,宽阔的大瓦房几乎被材料堆满,雨天漏下的水经过金属材料,又滴到地上,猩红而蜿蜒,象蚯蚓般爬着。老师傅有时急了,便将尿撒在里面,霉味、臭味和油腥味交织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但是,令我不安的倒不是那些,而是一个流传广泛的故事。

我们单位的这片地原来是坟堆,而且不是一般的坟,是文革武斗时冤魂的乱葬岗。城市扩大了,这里由荒野变成了开发区。听基建科老李说在铲平这块地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件奇事。

在平整土地时铲车碰到一块大岩石,怎么弄也搬不走。随着四周泥土的运走,它屹立在那里,愈发孤独。本来,到施工的最后期限,那块石头准备炸掉。可动手的隔夜,下起了细雨,随着夜的逐渐深沉,工地上升起了雾蔼。老李打牌出来解手。猛然看见石头边站着个人,穿着猩红的雨衣。老李在雾中望不真切,便叫上里面的人一起看。那人象在对石头喃喃私语,还用手抚摩着石头,良久良久。老李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一看,呆了。是一个绝色女子,她将雨衣的帽子脱下,一头披肩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老李问:“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找件物品。”她的嘴唇没动什么,声音却细而绵。

“是什么东西?你不会弄错吧,这里原来是坟堆啊!”老李当时就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女子幽幽地说:“那是一支笛子,斑竹的。如果你们找到就麻烦送到幽思巷16号,可以吗?”

不知怎么的,老李被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几乎没思考就将这事答应了下来。他的解释有点不可信,他说当时认定那个女子是神经不正常的了,答应了她,让她早走早了。

第二天,雨下得更大了,炸药没法安装,时间在无奈中流逝。突然,老李象是想到了什么,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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