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

麻木、不甘、冰冷、怨毒、绝望、憎恨...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那颗赤红色的眸子中交替出现，而每一种眼神，都足以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最主要的是，随着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看向了张寒，那颗头颅的嘴巴竟然也慢慢张开来，随即，对着张寒与冷清幽露出了一个狰狞无比的笑。

看到这一幕后，无论是张寒亦或者是冷清幽，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那笑容太恐怖了，不仅狰狞无比，且还充斥着无尽的邪恶，只是看上一眼，两人便感觉心神巨震，就连灵魂，都开始战栗了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冷清幽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他并不是鬼魂！”

不仅是冷清幽，就连张寒也有这种感觉。

这颗头颅虽然恐怖，且上面弥漫着无尽的阴气与死气，但却和鬼魂有本质上的区别。

鬼魂都是魂体，是没有实体的，而是以灵魂的状态游荡在天地之间。

而坛子中的这颗头颅，却是一个实体。

最主要的是，看到这颗头颅后，张寒在有些惊恐的同时，不知为何，在心底竟然还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张寒与这颗头颅认识，且...还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我与这颗头颅认识，但这怎么可能，极乐火葬场我是第一次来，而且...我怎么可能认识一颗头颅！”

张寒心神巨震，眼底，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神色。

实在是，这种感觉太古怪了，且随着那赤红色的眸子与他对视的越来越久，那种古怪的熟悉感就越来越强烈。

他甚至都生出了一种...很伤感的感觉，且内心，也泛起了一丝苍凉与悲怆。

“你看，他的头顶，似乎有两道疤痕。”这时，冷清幽忽然开口，说道：“就好像...他头顶有什么东西被人割掉了一样。”

“疤痕？”张寒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在那颗无比狰狞的头颅顶部，有两道巨大的疤痕。

那疤痕呈圆形，且隐约可见很光滑的断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老牛的牛角断掉后，伤口愈合了一样。

“角？”张寒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突然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难道...”张寒的嘴唇开口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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