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夜,新兵们被子上压了大衣可还是冷冰冰的。高远再次彻夜难眠,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着于排长的音容笑貌,其实这几天于排长压根就没笑过,说出的话加在一起还没有高远吃的馒头多,可他就是着迷,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突然间遇上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差不多是爱上了。
高远不自觉的将手摸到湿潞潞像发了汗似的墙壁上,不出声的模仿体会着于排长拍墙的动作。看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谁拍那墙估计都一个动静,只是位置的不同而已。可人家为什么能拍出那么大的威力?半个月了隔壁那两个班还是毫无动静,连大气都不敢出。高远也想尝试一下掌法,像吹号一样居然又产生了拍墙的冲动,看看自己能不能像于排长一样“啪啪啪”三下就震得隔壁集体失声。不过,他这次没敢动,应该是从那次吹号事件中得到教训,部队不同在家赶大车,怎么干都没人管,他这一掌要是敢拍下去,后果说不上会有多严重,一切皆有可能。
“唉,职务高,权力大啊。连拍个墙都那么潇洒,放个屁都有人说是香的。”高远到部队最先体会的就是等级森严的职务和权力,尽管各排的排长按照与士兵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工作、同学习的“五同”要求住在战士宿舍,可人家于排长那高高在上的举止,明显的透着与众不同,让新兵们怕,让老兵们敬。此刻的高远不止是把于排长当成偶象似的崇拜,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
高远即暗自庆幸自己被分到一班,跟于排长有同居一室、天天照面、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又担心伴君如伴虎,一旦哪块做的不好,那也是明晃晃的让排长看个仔细。正东想西想着,突然听到上铺悉悉挲挲的有动静,似乎是上铺的洪巧顺要下床起夜。
这洪巧顺动作甚是轻盈,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床,并没有哆哆嗦嗦的奔门口去,而是向相反方向的窗户运动,动作隐蔽跟一般犯罪分子做案前的表现差不多。
“妈的,这小子要干什么?”高远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身体不动,假装睡着,迷缝的双眼却一直死盯着洪巧顺的身影。
洪巧顺移动的很慢,五步远的距离居然运动了十几秒钟,比老牛拉破车还慢。终于*近了窗户,右手在窗台上摸到一样东西。高远知道那窗台上只有一瓶擦枪用的枪油。
“拿枪油干什么?不会是几天没见油腥要喝下去吧?”高远还在胡思乱想,人家洪巧顺已经接近到于排长的床前。
“不好,这小子一定是要暗害排长,白天他被排长多瞅了几眼,几个班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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