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正巴着你来呢,佩儿,去你屋里拿来凳子,坐一块热闹热闹。”张太妃站起身,让安雨煦坐她的位子。
佩儿一会就搬来了凳子,坐姚昭仪一旁看她绣花。
安雨煦端祥着丽嫔手上正在绣着底子,一朵朵艳丽的牡丹,枝条上的富贵鸟展翅欲飞,栩栩如生,针脚细密,看不出一丝痕迹。难怪小喜子会向她提这个建议,想来外头也很难找到这等绣工。卖价自然不低。
安雨煦有些心灰,自己那点绣艺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附合着大伙闲聊了几句,便垂头丧气的回屋躺到床上叹气。
“小姐,是为老爷夫人的事着急吗?您身处这般境地,也不得法子不是?老爷和夫人他们都是有福之人,皇帝不也没判决吗,想来事情会有转机。您放宽心便是。”佩儿一路瞧着,也只能劝道。
安雨煦嗯了一声,转头说道“银钱总有花完了的一天,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刚看了丽嫔他们的女红,都做得极好。而你我都不太擅长,得另想法子。”
佩儿闻声,细想了一下,自个从小在安家长大,服待着小姐衣食住行,这些个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女工女红,她可不会。
两人再次唉声叹气起来。
太安宫内
吴太后身着绛红色霏缎宫袍,宫袍用金丝绣大朵牡丹,祥云状暗纹。头插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端得是雍容华贵,再加上精致的妆容让人完全看不出快四十岁的年纪。此时正神态悠闲的靠在贵妃榻上吃着瓜果,听着身边的林嬷嬷汇报。四位宫女一旁侍候着,有捶腿的,有递茶的,有接果壳的,还有捧着盘的。
“你说,皇帝连自个的亲舅舅都不能容忍,他真是哀家的儿子吗?”吴太后语气中透着慵懒。
林嬷嬷垂首回道:“太后娘娘哪能这般说,皇帝不是您儿子还能有谁是?只是当今圣上还年幼,难免不被那奸戾之人的花言巧语蒙了心。想来不久便会知晓娘娘的一片苦心。”
“嗯,当年若没有大将军,没有吴家,哪还有我们母子俩的今天?你去,告诉皇后,让她炖点补汤给皇上送去,必要时吹点枕头风。那安有元不识好歹,该砍的时候还是得砍了。”
“是,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林嬷嬷退出时打了个寒颤,想来那安大人是必死无疑了。皇帝何时拗得过太后了?
议事殿
皇后差人前来请皇帝,说是特地熬了八宝老鸭汤,给皇帝补补。
齐珃不好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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