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下,暮色岚霭,绵延的沙河,在夕阳晚霞的映衬下,隐泛着淡金色的粼粼波光,远远看去,宛若是一道瑰丽的丝带,静静的横亘在一望无际的辽东平原上。
正是粥场开赈的时候,喧闹了一天的河堤上又一次恢复了静谧,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蛙鸣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谐。
赵千栋负手站立在窝棚外的河堤上,极目远眺,在西南方的天地相接之处,几个隐约可见的黑点,正快速朝粥场的位置奔来,细细一数,应该是七骑快马。
“大人,他们来了,”王庆逸提着长袍下摆,从河堤下快步跑上来,不等脚步站稳,便急匆匆的说道。
“我知涛淮定不负我所托,”赵千栋微微一笑,扭头说道,“田营办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想来应无差错,”王庆逸说道,“我亲眼见他们混入城中,其间并无阻碍。”
“如此便好,”赵千栋甩甩袍袖,最后朝那愈行愈近的几骑快马眺望一眼,“走,与我到帐内等候,今日之事成与不成,就看能否将那科尔尼洛夫撰入彀中了。”
赵千栋所说的“帐”,并不是指他那个破烂不堪的小草窝棚,而是粥场营地西侧,刚刚搭建起来的一方行营毡帐,这样一个高耸的大帐,在粥场数千草窝棚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华丽。
与王庆逸前后脚走进营帐,首先入眼的,就是摆放在营帐中间的那一方红漆木桌,而此刻这方木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王庆逸带着役卒专门从金州府城置办回来的。
“先生,”径直走到木桌内侧的主座上坐下,赵千栋亲自把盏,给桌上的三个酒杯里都斟满酒,同时说道,“少时待那科尔尼洛夫来了,你可着营卒于河堤之侧埋伏,不得我号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是,大人,”王庆逸恭声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赵千栋又叮嘱一句。“而今。我唯愿那科尔尼洛夫能辨清情势。顺应我等之心意。则此事大定矣。若非如此罢了。时下想这些。无非自寻烦恼。你且下去安排吧。”
“是。大人。”王庆逸犹豫一下。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金州。金州”目送王庆逸出了帐门。赵千栋地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容。因为角度地关系。帐篷内挂顶上那一盏气死风灯所发出来地光线。恰好投射到他地脸上。在这一缕昏黄灯光地映衬下。他地笑容看上去有些诡异。甚至捎带了几分地狰狞。
来金州履任不到半个月地时间。赵千栋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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