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与柳湘之相携离开宫中，直到上了回府的马车时，李瑞才回过神来。

他目光复杂，有着怀疑，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柳湘之。

“你……是真的有了身孕？”

她靠在车壁上，一手撑在窗上——这是她做姑娘时的习惯动作，一般面前的小桌上还会摆几盘糕点，大多都是出门前一天晚上她自己做的。

可现在她早已没有做糕点的心思了。

柳湘之有些慵懒地抬了抬眼帘，“几个太医都是这么说，我还能作假不成？”

“太好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李瑞仿佛变了一个人，突然将她的手捧在自己掌中，“王妃，当初是本王的错，本王至今无儿无女，如今你肚子里的这一个是本王唯一的指望了，你放心，本王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们母子的。”

李瑞甚至在暗自庆幸，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因为公务繁忙都没有去找柳湘之撒气，不然万一一不小心……可就出大事了。

而柳湘之抬眸看着忽然温情脉脉的李瑞，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不愧是兄弟，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没有丝毫地别扭。

可她在谨王府“坐牢”的日子里，太枯燥了，女人一觉得枯燥，就会多想，一多想，已经想通太多太多了。

见识过李瑕的表里不一之后，再看李瑞依旧复杂的眼神，就觉得相较之下，他的道行属实有些浅了。

她缓缓地把手抽了出来，没什么语气起伏地说道：“王爷以前那般对我，如今也变得太快了。”

李瑞一愣，随即愤愤不平道：“当初本王突然……还迁怒到你身上，但本王没多久就想通了，定是李瑕搞得鬼！只是本王早就想与你道歉，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他顿了顿，干脆靠近过来，有些强硬地将柳湘之揽进怀里，无比温柔地说道：“正好，如今你也有了身孕，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本王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与儿子的，他一生出来，便是本王的嫡子，将来还有更远的路让他去走。”

对于他这个怀胎还没满两个月，就已经是“儿子”的说法了，柳湘之面无表情地靠在他胸膛上，无声地冷笑。

怕是若没有这一出，自己没多久就要被“病死”了吧？毕竟李瑞心里属意的谨王妃从来不是她，一如李瑕。

可惜，他们想要的东西，绝不会落在他们手中。

……

回到了谨王府，李瑞一改之前的态度，非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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