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诀这一声“锦儿”，唤得许锦笙脊背生寒，头皮发麻。

“还请陛下自重，莫要如此亲昵地称呼我。”

“好。”他轻轻笑了笑，无端的有些宠溺的意味，微微凑近了她。

“既然锦儿想和为夫玩一玩这‘相见不相识’的游戏，为夫就陪你玩。”

许锦笙瞬间后退了一步，脸色白了又白。

司空长诀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听见，可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他认出她来了，他笃定是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再这般轻浮的话，请恕我先走一步。”

“等等。”他出声，伸手向前面的垂花长廊引了引，试探着她的忍耐度，自觉地扯开了话题，“朕想去那儿看看。”

许锦笙咬了咬唇，迈步踏了上去。

司空长诀似是心情很好，边走边主动开口说话。

“安宁郡主信不信，有些人朕只用看一眼，就能在茫茫人海之中认出她来。”

“……”她没说话。

司空长诀侧目看了她一眼，却只能看见她发顶的漩儿。两人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无论谁先开口，另一人总会默契地接下去。

她一点都装不出来对司空长诀阿谀奉承的样子，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司空长诀的目标就十分的明确。

“我的夫人，夜锦笙。”司空长诀忽然开口，柔着眉眼紧紧看着她，企图从她身上找到曾经的夜锦笙的痕迹，“你要如何才会承认你就是她？”

他抛弃了皇帝的自称，仿佛这样就能回到曾经的丞相府一般。

当自己真正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并再次被冠以他“夫人”的称谓时，许锦笙发现自己除了有害怕在现在的亲人朋友面前暴露的心情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波澜。

过往的以前都与她无关了。

她侧过身，坚定地望向司空长诀。

“我叫许锦笙，是大齐贺睿长公主的女儿安宁郡主，还请东楚的皇帝陛下分清。”

“我分得很清，她是你，你是她。我知道尤溪的本事大得很，他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必再在我面前装了，你我相处了那么久，你的每个细微的动作神情，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他几乎是立即回复了她的话，眼睛里的光亮得吓人。

——他竟然还敢提师父？！

可是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如今还活着是因为尤溪的缘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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