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门口。

胤禵手里提着食盒，正和面前笑吟吟的清荷姑姑说着话。

“十四阿哥真是有心了，又入宫来看娘娘了。”清荷姑姑一边将二人往里头迎，一边就道：“娘娘还念叨着呢，说是有日子没瞧见阿哥了。”

“开牙建府以后，入宫的机会是少了许多。”

胤禵想了想，说道：“往后，我会多入宫来看看额娘的。”

胤禵说着，又将手上的食盒提了提，说道：“这是…婉婉做的芙蓉糕呢，给额娘的。”

婉婉。

念着这两个字的时候，胤禵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就稍稍顿了顿。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满人里，甚少有起这样名字的。舒舒觉罗家…也不知道，陈父在给婉婉起名字的时候，想的是不是也是诗经里的句子呢？

清扬婉兮。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像画像中的那样风姿绰约？

“咳咳——”

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胤禵片刻以后才听见了身边婉婉的一声轻咳的声音。

进了宫门，越过照壁，已然是到了永和宫的正殿了。德妃就坐在里头，正和身边另一个雍容妇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正在说话。

“呀，胤禵和婉婉来了。”

德妃手上正拿着茶盏，见到胤禵和婉婉进来，之前淡淡的神色一下子就显得欢喜了许多。

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笑容。

一瞬之间，在德妃身边坐着的那位妇人，脸上就闪过了一丝苦涩。

“额娘，四嫂。”

胤禵服身行礼，婉婉也在胤禵的身边跟着一块儿行礼。

那人，是胤禛的福晋？乌拉那拉氏？

婉婉惊讶于自己听见的称呼，偷偷抬头，就打量了这个乌拉那拉氏一眼。

乌拉那拉氏出身算是清贵，虽然家道中落额娘早逝，但身份也算得上是贵重。举手投足之间，也有皇家媳妇的那种威仪自矜。

只是…

坐在德妃身边时，她的脸色显得并不那么好。

“雍正皇帝，与其额娘乌雅氏的关系并不好。具体原因额娘不清楚，这似乎和早年的一些事情有关。”

婉婉一下子就想起了额娘告诉自己的那些。

胤禛，与德妃不睦。

如此看来，乌拉那拉氏似乎也并不讨自个儿这位婆婆的喜欢。见了面，说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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