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婉婉和胤禵得空,领着孩子们去了一趟京郊的庄子。张夫子兴致勃勃,对出游十分感兴趣,自然是跟上了。
一路坐在马车上,遥想当年,叨叨着的都是当初在杭州京郊庄子上的一些趣事。
“我跟你说呀。”张夫子逮着胤禵,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几乎,全都是关于张夫子自个儿当年的一些丰功伟绩。
这些事情婉婉早就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听着听着,甚至能够睡着了过去。
胤禵倒是保持了极好的涵养,即使是身侧的张夫子说得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的,他也认认真真地听着。
几乎,张夫子就这么说了一路。一直到了胤禵都快要听睡着的时候,张夫子才话锋一转,对着胤禵道:“说来,我这儿还有一桩关于婉婉的陈年旧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婉婉本来都要睡着了,一听什么事儿好像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就抬了抬眼皮子。
果然张夫子也正好看向自己,就道:“唉唉,你不用这么担心。就是当年,你坑了项阳那小子的事情。”
“…”婉婉一个语塞,正不知作何回答之际,胤禵就问道:“项阳是谁?”
胤禵本来对张夫子的那些事兴致缺缺的。可一听到这儿来,却浑身上下的好奇心都给勾了出来,恨不得张夫子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婉婉白了张夫子一眼。这眼神的意思就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张夫子自然是明白的,看着胤禵,就道:“这事儿呀,那都是婉婉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说来,还是在你们见过一面之后不久的事。”
那是一个夏日。阳光十分地浓烈,晒得人皮肤都要痛了。
彼时张夫子刚好就在陈家,因此是跟着陈家人一块儿去庄子上头避暑的。
项阳,便是隔壁那个庄子项家的嫡长子。项家,在杭州一代同样是书香门第,在传承这事儿上,倒是跟陈家差不多。
只不过嘛,项家人没怎么当官,大多都是当地比较有名望的乡绅。说好听了,也算得上是清贵。说难听些,无非也只是他们没有当官儿的本事罢了。
项阳虽然自小出身于书香门第,可是却不是个读书的料。从小插科打诨的,上树抓鸟下河摸鱼什么的,还时常带着人扎堆一块儿搞破坏。
例如…项阳就曾经带着人,偷偷地拿了燃料将陈府门口的一只石狮子的脑袋给涂成了红色的。
那一回的事情,亏得了陈婉婉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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