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朕什么都不知道。”

嘉平帝紧紧皱着眉，眼里满是不该属于他的纠结，“从前朕觉着做什么都不能自己说了算，却能在那个凉亭里找到本心，现下朕真的万人之上了，突然又觉着世上再没有需要朕亲自去保护的牡丹。”

他看看殿门外的海富，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若是他现下在雨天出去，这些人都要哭爹喊娘的紧张死，根本不给他呵护娇嫩花朵的机会。

闻言，穆清点了点头，“皇上是尊贵的天子，已经不需要亲自保护谁，更不需要朋友了，若是让皇上你自己选，会想回到当初那个无奈的境地，还是像现在这样，有权力但孤独？”

这番话算是问到了嘉平帝的心里，他紧紧蹙着眉，面上浮现一抹纠结。

良久以后，他抿了抿唇，“朕会选择像今日这样，可以无视任何大臣的话，做朕真正想做的事，这样会让自己好过许多。”

“是了，这就是皇上的选择。”

穆清笑了笑，并不觉得意外。

每个人被压迫的久了，有喘息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更何况嘉平帝尝到的，是真正作为一个皇帝的滋味。

“所以朕不能跟你做朋友了吗？”嘉平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舍。

从小到大，没人把他这个没出息的皇子放在眼里，和穆清的每次对话，都是他为数不多能够感知到真心的时候了。

穆清摇了摇头，惋惜的叹气，“不能，若你把我当做朋友，我就是你的软肋，咱们从此之后只讲君臣道义，还望皇上把握分寸。”

“朕明白了。”嘉平帝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显然有许多话要说，却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穆清行了一礼，没有多待的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御书房就又被他叫住了。

“朕……朕这回迁都，恐怕不能带上你父亲了，你不会心有怨气吧？”嘉平帝紧紧盯着她的背影，语气里稍微带了一丝紧张。

穆清敏锐的察觉出来，不由有些无奈。

看来嘉平帝还有没有完全适应做皇帝，只要是皇帝决定的事，臣民哪里敢心有怨气，只能绝对的服从。

每个杀伐果决的皇帝心里，应当都是这个念头。

思及此，她缓缓转过身，“皇上说笑了，臣父本就做错了事，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谁都不会也不敢怪罪皇上，您千万不要多想。”

见她这就开始对自己疏离了，嘉平帝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