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所言,成昭这一路上,也能身临其境的感同身受。”
一路上流民不断,越到边境,百姓过的愈发困苦。
有些人跋涉千里,只为了能够有一个栖身之所,他们祈求上苍,祈求神明,祈求一切能够祈求的东西,只盼望着,能有一口吃的,足以让他们维持生计。
这一路上,成昭见过病死的、累死的,更多是活活饿死的百姓,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抱着饿的哇哇直哭的孩提,亦或搀扶着年老体迈,病体缠绵的老人。
每一帧,都像是一副足矣直击心灵的画卷。
没有湖光山色遍天好,青柳绿杨遍花开。
画卷上呈现的,是最最真是的大盛。
那是一个,成昭在京城里,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的大盛。
“在来的途中,我亲眼见到许多人饿死,许多人,因为跋山涉水不能停歇而累死,又说因病抱恙,无钱医治而病死,种种境况,没有一种,与我在京城中听到、看到的一样。”
“由此可见,景琮是被下面的人,蒙住了双眼的,他从未体察过民情,又怎能知道如今的民生究竟如何?”
“你能有此见地,皇叔听了,很是欣慰。”
栾景沐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严肃,一字一顿:“只是成昭,你可有想过,为何连你都能看到这些,可景琮,却偏偏看不到?”
“这......?”
栾景沐轻嘲一声:“身为帝王,有人想要蒙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这实属正常,可他却任由别人,蒙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那便是他无能。”
他没有说的是,无能的人,是坐不稳皇位的。
“想想你父皇还在的时候吧!”栾景沐轻叹一声,那声音像是追忆,又惋惜更甚。
“若是景琮,能有皇兄的一半,我也不至于此。”
栾景沐起身,转身离去。
边关的夜空,总是格外的美丽。
就连漆黑的夜幕,都有月光和星光点缀,让人看到光亮。
可景琮,却成了一团,黑不见光的浓墨,靠近他的,除了黑,只有黑。
成昭一个人,在营帐内,坐了许久。
也想了许多。
若是父皇还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大盛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可偏生,景琮他浑然不觉大盛已然危机四伏。
他的心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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