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老太太照顾的小狗lucky领回家。
纽约最近下了雪,黑色的车身不知不觉也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他侧过身低头去解安全带,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随着轻微的俯身从 x_io_ng 口的衣服间掉了出来。
那是一条坠着戒指的项链,内测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思绪一下子被拉得很远。明明是上一年生日发生的事却仿佛在人的生命轨迹里被无限拉长。
他下意识 m-o 了 m-o 垂下来的戒指,小小的圆环还残留着衣服的温热。也许是触景生情,他突然记起离开家的那天,母亲叫他去书房谈话。
他跪在地上,看着母亲泣不成声。
她说,我天天盼着你给我带个媳妇回来,没想到你偏偏在这时候犯了浑,你可让我怎么办。
她指着他说,虽没有打骂,却尖锐的如同戳着自己的脊梁骨。温柔的指责往往才最叫人内疚。
他把一切担了下来,说傅遥年纪还小,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陈书芬狠了心逼他这回去了美国就再也不要回来。只要两人再也不要见面,她坚信时间会让不成熟的两人看清自己的罪孽和错误。
程意却在这时候有了犹豫。
见他神色徘徊,陈书芬突然激动起来,扶着桌子走近他,连语调都止不住升高。她说你们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们,会怎么看我和你叔叔,他们会指着我们说三道四,而你们,我的两个儿子,都要活在别人鄙夷的眼神里。你们是兄弟,你们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弟弟。
她越说越快,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帘一样顺着苍白的脸颊掉下来。
程意跪在她面前一声不吭,喜欢和爱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逼他。他小时候就喜欢傅遥,那是兄长的疼爱,对他好,想把自己的玩具都统统给他。后来他被迫承受了对方畸形的爱,他也逼着他,让他回以同等的感情。可他从来就爱他,超越了亲情却又比男女之情更复杂更叫人难以启齿。他不忍心伤害他,不舍得叫他伤心难过。
程意摇了摇头。
陈书芬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就着桌上的笔筒往边上一甩。
那弧形的硬边直直地砸到程意的额角,他挺着腰板,躲也没躲。
再后来的事,程意也不想再多去回忆了。心里头却忍不住有些酸涩,他有些想念傅遥了。
不过转念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傅遥也许已经在大学的新鲜生活中遇到了新的事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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