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大桥上,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徒步走在人行通道上,他微微佝偻着腰,双手插进口袋,黑色的连衣帽扣在头上,只露出阴影下的半张脸。忽然,一辆机车一闪而过,凛冽的风扑在他脸上。
他愣了一下,停下来,目光又紧紧跟随着身后驶来的黑色小车,直到它从身侧闪过。风过无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到周围又安静下来,他才缓缓抽出口袋里的手,袖口下有什么东西在月色下闪着隐隐的光。他凝视了片刻,忽然,袖口下的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被扔进了江水里。
而那一瞬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手,仿佛鬼爪一样,干瘪枯萎,疤痕遍布,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被烧得皮肉不生。
郊区某3号楼的门口围满了人,季南舟将车停在人群之外,扫了一眼,并没有熟悉的人。
罗照跟着从车上下来:“这里死了人……也太热闹了吧。”
季南舟没说话,穿过人群。
有个年轻警察走过来,递给他一副手套:“南哥。”
“怎么样了?”他接过来,一边套上白色的手套,一边跟着上楼。
年轻警察欲言又止:“南哥,你……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罗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啊,什么情况?”
季南舟没有回答。
五楼,右手边第一个房间,他走到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过整间屋子。
果然,还是那样,一间房子,除了设备齐全得过分的厨房,其他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空荡荡一片。
死者就静静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进门便可以看见。
死者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嘴里被灌满了食物,撑得整张脸有些变形。身上有多处新新旧旧被虐打过的痕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刀疤有数十道。
死亡原因,煤气中毒。殴打却不致死,应该只是犯罪者的个人趣味。而最后封闭房间,煤气中毒,究竟是死者自己做的,还是施暴者做的,还不得而知。
罗照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半天才说出来:“你觉得,这是人做的事?”
“什么意思?”
“至少不是正常人。”罗照摊摊手。例如,他接触到的一些病人。
“南哥,两名死者,第一名死者死在卧室,第二名死者在客厅。”取证的警察过来,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两名死者都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第二名死者是这里的租户。”
季南舟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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