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城郊外二十里的五柳村，三马并驾齐驱拉动棺材的大车一时间惊动了全村的人。

村长闻声赶到奚家的院门外，推开堵在外面围观的村民们，“都让让，都让让。”

被扒拉的村民看到村长来了，立即乖乖的往旁边蹭蹭，小声说：“奚家的老婆子死在外面，听说被亲孙女活活气死的。”

“为啥？”

村长惊呆，就奚家那个病秧子丫头，能活活死气奚家的老婆子？

挨着村长最近的妇人小声说：“奚丫头要嫁给金溪城的福爷做小娘子，杨婶子不答应。谁知道奚丫头铁了心的攀高枝，杨婶子拗不过她，活活气死了。”

“还有这事儿？”

村长惊呆，他推开挡在前面的村民，进到奚家的小院。看到奚然穿着一身缟素静静的坐在正房边的石磨上，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缟素的姑娘。

“奚丫头，你奶这是……几时去的？”

“村长伯伯。”

穿过来的当天就离开五柳村，奚然对村长和村民们没有啥印象。原主残存的记忆是全村人冷漠无情的嘲讽，村长亦是有多远躲多远。

两年中，奚账房卧病在床，张屠妇来大吵大闹，村长初时来劝过几次。见奚家没有给予他半点谢礼，久而久之便躲起来不关心。

曾经奚家的日子好，奚账房赚钱多，村民们瞧着眼馋，总有厚颜无耻的人跑来一边占便宜，一边在暗地里污蔑奚账房做假账偷东家的银子。

奚账房死了，留下一老一小的祖孙俩艰难度日，村民们恨不得笑得肠子打结、五脏六腑皆震颤儿。

上次奚然在定兴城被疯子林应刺伤，消息传到五柳村的时候，全村人锣鼓喧天、杀猪炖鸡，像过年一样庆祝。

村长默许村民们的狂欢，只严令他们不准到金溪城去打听消息，将麻烦带回村子里。

这些事情，福管事一直都知道，也暗中禀告过赵晋。依赵晋的意思是瞒着奚然，至少五柳村的家还在，她或许会想起那个破败的家。

如今，杨奶奶骤然离逝，奚然决定带她回家也算是魂归故里。至于墓地的选择，她另有想法。

村长见奚然唤了一声便沉默不语，也不好继续装腔作势的安慰。他看向陪在奚然身边的喜鹊。

“姑娘是奚家的什么人？”

喜鹊打量村长，语气凉凉的说：“我是姑娘的婢女，这村长老伯有何指教？”

村长怔愣，打量素面朝天一身丧服的奚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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