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福管事年纪大了,和她比体力必定输的。奚然觉得日子还长,等熟悉后再独自去逛完全城。
午后街市的人潮散去,偶有几个酒足饭饱的绔纨公子聚在一起闹哄哄,或调戏调戏过路的小妇人们说几句惹人厌的艳词黄话。
午后,在街市的角落里寻到一间冷冷清清的茶馆,福管事主动邀请奚然进去歇歇脚、品品茶。
奚然对茶仅限于“和咖啡一样提神醒脑”的认知,她更喜欢奶茶,尤其自己熬制的焦糖奶茶。
茶馆迎客的是位青年,他对茶侃侃而谈,独不愿亲自来招待福管事和奚然。
后院的屋子里,病卧在床的老掌柜听闻福管事来了,拖着羸弱病身由老伴儿的搀扶来请安。见福管事的第一句话便是泪流满面的大喊“恩人”。
福管事扶起老掌柜坐下,询问病情如何,请的那家医馆的大夫,吃了药感觉如何。
老掌柜眼含热泪,对福管事的感恩之情溢于言表。提及自己的病,尽管药石无医、时日无多,他仍笑着说自己熬过冬天便会康复。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他要亲自炒制,为福管事烹一壶最好的茶。
老妇人亲自泡茶,对奚然也是恭恭顺顺的。
与老夫妻的态度相比,他们的儿子却冷嘲热讽,字字句句藏针,皆是对福管事施小恩贪回报,想趁机夺取他家的茶馆。
“住口!住口!”
老掌柜忍无可忍,抓起茶杯砸向儿子。因力气太弱,半杯热茶泼向老伴儿。
福管事眼急手快,伸手拉扯老妇人。老妇人惊慌大叫,脚下一绊倒向福管事的怀里。
“哦,怪不得整天往我家跑呢,原来是看上了我娘。”
青年眼神不屑,打量“抱”在一起的福管事和母亲,看向捂住胸口狂咳的父亲,愤愤道:“你看到没有?你还没死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这男人是金溪城大名鼎鼎的福爷,他成了我爹,我还用委屈的守着这间破茶馆吗?”
“你……混账!”
老妇人怒极而泣,冲过去扬手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儿啊,你怎么变得如此荒唐呢。你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呵呵!我一直是这样的,只是你装眼瞎罢了。”
青年露出狰狞的凶相,掐住老妇人的脖子用力摇晃,唾沫横飞的大吼大叫,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你们该死!你们是废物!为什么你们这么穷?我是富人家的儿子,是你们把我从富人家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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