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壮赶着牛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城南最宽的一条巷子，此巷取名：城南巷。

牛车停在通天镖局的大门前，城南巷中鱼龙混杂的贩卒们闻讯聚集而来，纷纷帮忙抬着程虎进入镖局，又恭恭谨谨的退到大门外。

奚然扶杨奶奶下车，跟随陈大壮进入镖局。见到一位儒雅清秀的少年坐着二人抬的步辇，从后院的小垂花门行来。

程虎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脚步蹒跚的迎向少年。抱拳低首，愧疚道：“程虎没能保住兄弟们和镖货，辜负东家的信任和托负，请东家责罚。”

“古西国的游兵一向凶狠，能活着回来已是天恩，我岂有怪罪你的道理？”

少年言语温和、眉宇舒朗，看向程虎的眼神多了几分喜悦，不似狭隘心胸的人。

程虎惭愧，自责道：“十三兄弟，如今唯有我活着回来。十二位兄弟客死异乡，连尸骨也……唉！怪我未察觉边疆异常，怪我呀。”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古西国的游兵会胆大包天的越境抢劫。猖狂如厮，驻边守军也无可奈何。”

少年宽慰程虎，知道程虎与他率领的十二位兄弟感情笃深，千言万语的安慰也不足以抚平程虎的悲伤。

陈大壮见程虎沉浸哀怆中，顾不得介绍奚然和杨奶奶。便主动上前作揖行礼，道：“拜见东家。”

少年作揖回礼，道一声“好”便不作声。在看到陈大壮身后的姑娘和老妇人的时候，他平静的神情不自觉的发生变化。

陈大壮忙介绍：“东家，这位是奚账房的老娘亲和闺女，是奚姑娘救了程大哥。”

“奚账房？”

少年呢喃，脑海里搜寻着一个模糊的容貌。似乎听过奚姓的人，却没有印象了。

陈大壮补充道：“东家忘了？五年前，苏记绸庄与金溪城四方阁名下的福记绸庄有债务，那位奚先生便是四方阁福字阁的福爷派来江花城清账的。”

少年恍然大悟，说：“对对对，我记得那位生得儒雅文静、谈吐谦和的账房先生，还帮老程算过账，讨来十几年前的欠债。老程还专门买来几坛好酒作为谢礼。”

陈大壮笑着点头，程虎也恢复平静，看向奚然和杨奶奶的目光柔和亲切。

程虎抱拳肯求：“东家，奚姑娘和杨大娘如今无家可归，可否留她们在镖局里住段时日，待我寻个妥当的小宅子，再将她们安置出去。”

少年笑说：“有何不可？这镖局，你也是东家。想留谁在家里，不必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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