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奚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摩挲着铜板,想着顾思迁去定兴城应与花家钱庄脱不得干系。
那么,瞧热闹的顾思迁与花家钱庄的日渐衰败有直接关联吗?还是……
西厢房外间的后窗传来细微吱呀声,思绪中的奚然瞬间提高警惕。她用被子盖住脑袋,留出一条缝隙能够观察情况。
从外间悄无声息的走来一个黑人影,在透窗照进来的月光下显出身姿挺拔的轮廓。
奚然缩在被子里,看清站定在床边的人影轮廓,仅凭身形就能判定他就是……
喂!混蛋羔子,你脱衣服干啥?
黑人影站在床边一件又一件脱掉衣服,然后蹲在床边的炭火盆旁暖暖身子,确认一身寒气消去,才试探着掀开被子。
“男鬼,滚开!”
“嘿嘿嘿,知道我是鬼,你竟不怕?”
赵晋麻溜的钻进被子,长臂环着奚然的纤柳小腰往怀里划拉。在她反抗之前先抱为上。
奚然懒洋洋的任他抱着,手指无意识的摩挲铜板,问:“你不在边境打仗,跑回来干啥?”
“听闻你赚到银子了,我特意赶回来送贺礼。”赵晋亲昵凑近,用鼻尖蹭蹭她的耳朵,在她敏感的耳后吹气。
“榴芒,小心我喊人啦。”
“染染,我好累。”
不怕男人是个渣,最怕男人是爱撒娇的怂渣。
奚然欲哭无泪,她遇到怂渣中的极品,还是官配不能拆的那种。呜呜呜,老天爷请可怜可怜我吧。
内心哭唧唧,表面强装镇定不能怂。
“喂,回你的宅子去睡。”
“染染,顾思迁去定兴城准备对花氏族的钱庄下手,你能躲就躲。”
赵晋埋脸在她的后颈处,双臂紧紧抱着她像寻求安全感的可怜孩儿。
奚然轻“嗯”算是回应他,手指摩挲着铜板,思考该怎么做才能两全齐美。
“赵晋,边境还……”
听到他细微的鼾声,奚然把问话吞回去。听喜鹊说,东安国和古西国的边境从未停止过战乱,百姓们苦不堪言。
这次赵晋奉旨领兵到边境,除了镇压古西国游兵的侵乱,也有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古西国的皇帝、朝臣和将士收敛些。
不知不觉,奚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捻在手指间的铜板被一只修长大手悄悄偷去。
赵晋借着月光观察铜板,再看怀里熟睡的奚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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