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无奈叹气,拿薄毯将她裹成蚕茧宝宝的模样,温柔的搂在怀里落下细碎的吻。
“染染,你知道我听到那声音有多么暴怒吗?我险些控制不住会拧断那厮的脖子。”
“幸好你尚存一丝理智,没有当场犯罪。否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使你战功赫赫也无法逃避国律的刑罚。”
奚然也庆幸自己装昏之前大声唤醒他,才留下那青年一条狗命。
“他该死!”
“他罪不至死!”
赵晋圈紧她,像害怕失去的小孩忐忑不安。
奚然抬起没受伤的右臂往后摸摸他的耳朵,柔声安抚:“安啦安啦,我又不是前世的我。蠢一回就算了,再蠢一回我直接撞豆腐去。”
“你很聪明的,是我太蠢,轻信临海国皇帝的谎言,害你……害你为护我而死。”
前世她挡在他面前被乱箭射杀的情景历历在目,与今日在食肆门外被疯子青年刺伤一样,他永远无法忘记锋利的兵刃刺入血肉的声音,鲜血喷薄如注,飞溅的血滴带着身体的余温。
奚然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在发抖,深埋在她颈侧的脸庞面积越来越大,甚至湿热的泪水直接流入衣领。
“哭什么呀?我才是受伤的那个。我疼!”
“嗯。我也疼。”赵晋哽咽,怕她不明白,补充:“我心疼!”
奚然翻翻白眼,这男人无时无刻不抓准机会来一场蠢味告白。耿直得让她想暴走,如果她能动的话。
“赵晋,你的田庄藏着害虫。”
“嗯,我知道。顾思迁派来的,目前只抓到五人。余下的,待暗卫查明再行处置。”
赵晋悄悄用衣袖擦干泪水,故作无事的放开她,仰头用力瞪大眼睛盯着屋梁的蜘蛛网,待眼眶里的泪水干了才肯面对她。
奚然噘起樱唇,推推他,娇嗔:“别让害虫帮着顾思迁破坏我的计划,快点去除虫!动作要快、下手要准、处置要狠,懂?”
“害虫是顾思迁派来的,我们不妨送去花府。”赵晋抓着她的小手亲亲,说:“田庄的仆役多半是投亲靠友的流民,登记在簿的有百余人。光明正大的抓害虫,恐怕会打草惊蛇。”
“我有办法。”奚然狭长美目闪闪发亮,趴到赵晋的肩上,小声说:“锅底灰的奇妙用法,一定能快准狠的抓住害虫。嘿嘿嘿嘿!”
“哦——!我知道。”
赵晋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通说,奚然听完脸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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