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迁背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在他的二十二年人生之中从未像现在这般挫败。
他尝尽酸甜苦辣,曾经有过落破飘泊的孤寂,也曾经有过风光无限的荣耀。他阅尽世间百态、参悟人性善恶,唯独不见奚然这种性格的女人。
奚然高抬腿踩在窗台上的小脚转移方向,轻轻踩在顾思迁的左膝盖,“姓顾的乌龟蛋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下狠手……不,是狠腿吗?”
顾思迁咬牙忍痛,沉默不语的盯着她。一滴冷汗顺着俊美无俦的脸庞缓缓滑落,为他平添几分雄性魅惑。
奚然冷哼,踩住他左膝盖的小脚轻颤,不屑说:“福管事与我在金溪城的茶馆见到老掌柜一家,从始至终未与我提及他们的姓名。甚至在四天前,我审讯那疯男人之前都不知道他们姓林。”
“刺伤我的疯男人是老掌柜的儿子,在我带着奶奶和程虎离开金溪城,在城外偶遇陈大壮的时候,他领着乞丐们拦路与我大打出手。他被我打得全身重伤,但神智清醒。”
“四天前,他在定兴城的食肆大门外刺伤我,神智疯癫、言语糊涂。在我审讯的时候,他说出了很多人的名字。”
“刚刚,你关心我,一开口就说出疯男人的名字。可见他来刺伤我,幕后主谋是你、花二爷、花三爷。”
奚然一口气说完,观察顾思迁、程虎的反应,还有花二爷的神情。
一个淡定,一个懵逼,一个心虚。所以程虎是不知情者,顾思迁和花二爷是主谋。
程虎站起来,向她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瞒着你,派人回金溪城把林应打成傻子,又送去了疯人塔。”
奚然鄙夷,看向顾思迁,“你呢?你要如何解释?”
顾思迁深呼吸,定定的看着她,缓缓开口:“得知程虎在东安与古西的边境出事,我就吩咐陈大壮赶去边境援救。程虎逃到金溪城时,我得知消息便派人去追陈大壮。”
“幸好陈大壮走得不算快,及时返回金溪城。就是你带着杨老夫人和程虎离开金溪城的那天,陈大壮买了一辆牛车守株待兔。”
他吞咽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继续说:“我知道花三姑娘登门拜访你的时候,便决定赶去定兴城先下手为强。花氏族的事情绝不能让你插手,否则……否则我休想赚到一个铜板。”
“啧啧,真可惜,你猜错了。”
奚然摇头,无比的嫌弃,“顾思迁,你的脑袋里只装着阴谋算计,没有逻辑推理吗?”
顾思迁疑惑,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