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城最有名的酒肆是一间建在湖上的六角飞檐三层阁楼,汉白玉基台延伸向东北方和西南方,分别有一座斗拱廊桥连接向陆地。
“好精妙的设计!”
走下马车,漫步廊桥,遥望湖中央的建筑,忍不住悠悠念道:“白雪覆玉琉,雨光映彩璃,柔风拂水影,薄雾沐朝锦。”
“世人只道建在湖心中的阁楼喻为天宫,观其美、叹其妙,却无人在意它置身于天地之中。于四季之影,它仅是一个点缀罢了。”
花裕丰漫步而来,灵活手指玩转着折扇。今日一席滚金纹墨狐裘袍,更显他的纨绔贵气。
奚然嫣然一笑,双手揣在白狐暖筒子里,故意迈大步子蹦蹦跳跳的登上廊桥阶梯。
花裕丰温柔浅笑,学着她的样子隔一踩一的跳阶梯,说:“奚姑娘有几分把握?”
“如果花二公子愿意与我交个知心朋友,十成。”
奚然站在廊桥中央的高处,倚栏欣赏湖心的六角飞檐阁楼,不禁感叹精美的让人不忍靠近,只想远远的凝望它。
花裕丰与她并肩而立,悠悠笑道:“哈哈,多谢奚姑娘赏识。奈何小人的主子太霸道,容不得小人与奚姑娘成为知己。”
“果然……我猜对了。”
奚然伸手接住廊檐下的冰柱滴水,晶莹水珠在白皙柔嫩的掌心滑出一道弧儿,从纤纤的指尖滴落。
花裕丰鞠躬揖礼,恭敬道:“雾羽,拜见主母。”
奚然撇撇小嘴,问:“你与花裕丰是什么关系?为何能骗过花族长?”
花裕丰笑说:“这世上不只有顾思迁懂得易容术,属下不才略知皮毛。”
他拿折扇敲敲自己的左脸,骄傲的说:“这薄薄的脸皮正是从花裕丰的脑袋上剥来的,省去许多麻烦。主母觉得如何?属下的手艺不错吧?”
“呵,很好。”奚然淡定的一声冷笑,朝他竖起大拇指:“够狠!”
花裕丰的心先是揪紧,后又放松。不愧是主子的女人,和太皇太后一样“非人类”。
相约的人来了,奚然失了去湖心三层阁楼的兴趣。她揣着暖手筒子往回走,听到花裕丰跟来的脚步声,才漫不经心的与他闲聊。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要一直假扮花裕丰吗?”
“待主母完成花氏族的大事,属下回京都城复命。”
花裕丰将折扇收回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擦净双手沾到的水渍。又随手将帕子丢入桥下冻成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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