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后宅,往日清雅素朴,今日繁花似锦。寒冬腊月,满院子的红梅盛宴,像极了人间仙境。
一路由年青俊美的男子引领,来到花府东跨院的后宅,一座雕花画栏的六角飞檐阁。
“琴曲缭绕、冰泉雾缈,真是好曲调、好景致、好雅兴!”
奚然双手背后,漫步弯弯曲曲的石栈桥,来到六角飞檐阁。
坐下来品尝茗茶,听花夫人一首古琴小调,欣赏寒冬中热泉汨汨雾烟弥漫,空气中凝结湿冷的冰晶覆在发髻、狐裘。
一曲弹毕,花夫人蹲到热泉边净手,涂抹清淡幽香的羊脂珍珠膏。她爱极了一双手,每日精心护理,双手嫩白如玉。
待她坐下来用茶时,奚然已坐到琴桌后,用温茶水洗净双手,用绸帕擦去水渍。
“奚姑娘也会弹琴?”
花夫人饶有兴味,她搜罗来的消息可不曾有奚然懂琴的信息。
奚然吧唧吧唧樱唇,自言自语:“如果我能弹出一首曲子,能不能得到族长之权呢?”
“妄想!”
花夫人举止淡然,对奚然的异想天开权当玩笑。
她不会和婆母一样愚蠢的将花氏族交到外人的手里,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能帮助花氏族重回巅峰。
奚然畅怀大笑,说:“花夫人,你急着掌控花氏族的权力,似乎没有注意花氏族的族印少了几个。”
“你……在你的手里?”
花夫人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她放下茶杯,站起来抓住奚然的胳膊,“交出来!把你偷走的族印,全部交出来!”
“花夫人,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丢失多少印章。等你算清楚了,再来寻我讨要吧。”
奚然挥臂挡开花夫人的手,她淡定的弹着琴弦,敛眸静气,缓缓开口:“别妄想了,你不是花太夫人,你没有能力掌控花氏族。尽早交给花裕礼,才是最明智的决择。”
“不,我宁死不交。”
花夫人愤恨的看向冰泉,仿佛冰泉里浸泡着她的仇人,她端起热茶水泼向冰泉,嘶吼:“凭什么我不可能掌控花氏族,凭什么我要忍受你们的侮辱?凭什么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你们活得比谁都潇洒快活?”
“因为他们对权势没有欲望。”
奚然轻轻勾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仿若天籁之音。她的琴音并不完美,多了几分世俗、少了几分豁达。
“人终究逃不过贪嗔痴怨,你如此,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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