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赋。
这是每一个朝代的君主最重视的国家大事。一个国家的政治、军事和贸易的强盛,都可以从税赋来体现。
国库丰盈,税赋严苛,百姓忍饥挨饿,君主治国为庸;国库丰盈,税赋宽泛,百姓丰衣足食,君主治国为贤。
花氏族立世百年,历经五代族长的励精图志,花氏族成为东安国排名第五十位的大商族。
如今,繁花似锦一夜毁,烈火烹油不见烟。昔日满门荣耀在官衙贴出告示之后,诽言谤语皆恶毒。
曾经人人赞誉的花氏族在短短数日之后衰败如山崩,那些锦衣玉食的花氏族老爷们、夫人们、公子和姑娘们皆成为囚牢的犯人。
官衙囚禁重罪犯人的死牢,老鼠肆意啃食着受伤囚犯的血肉,原本的遍体鳞伤更加疮脓难愈。
花夫人蜷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从关进牢房之后她就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一连数日,她未尽水米,精神也濒临崩溃。
放在地上的馊饭已趴满老鼠,对面牢房里的老鼠也一个个悄溜溜的钻过铁栅栏跑过来抢食。
阴暗湿冷的牢房里见不到阳光,墙上一盏烛灯闪烁微弱的光,仅照亮方寸之地。
忽然,楼道里发出铁链撞击石板地面的清脆声,和拖沓的脚步声。
“母亲!母亲,你在哪里?母亲!”
花倍倍的哭唤徘徊在寂静的牢房,后面押送的一个女牢头骂骂咧咧,把她带到花夫人的囚室栅栏外。
对面囚室,花二夫人和她的女儿们扑过来,大声喊:“三姑娘,你见到大公子没有?他到底在哪里?”
花蓓蓓被女牢头推进囚室,她扑跪到花夫人面前,大哭:“母亲,吴管家逃走了,他留信给我,说……说……说大哥已经死了,尸体被他抛去乱葬岗。呜呜呜,母亲,是吴管家害死大哥的。”
“你胡说!他是我的心腹,他不会背叛我的。”
花夫人推开女儿,手脚并用的爬向铁栅栏。她抓住栅栏大喊:“我要见奚然,我见要奚然。金溪城的奚然,点石成金铺子的女东家奚然。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母亲,老祖母害死杨奶奶,奚姑娘恨我们。”
花蓓蓓抱住花夫人,如果没有花太夫人逼死杨奶奶,她尚有一丝希望寄托于奚然。可惜,仇怨已深,昔日的友情浅薄,她如何厚颜的请求奚然呢?
“花姑娘说得对,花太夫人逼死我的奶奶,我怎会救你们脱困呢?”
从阴暗幽长的廊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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