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号称千杯不醉,从小随舅舅一起生活在军营里,将军们偏爱辛辣的烈酒,士兵们喜欢灼烧喉咙的刀子酒。可以说,他从小泡在血水和酒水里长大的,几杯陈年老酒根本不算什么。
今夜却不知为何,有心爱的媳妇亲自烤羊肉给他品尝,有福管事陪着他一起喝酒聊天,一坛老酒下肚醉得迷迷糊糊,连如何被抬回卧房、如何被奚然扒了衣袍都毫无察觉。
一觉睡到太阳偏移南方,脑袋像一群脱缰野马在狂奔,耳朵里轰隆隆闷响。
“醒啦?”
第一次,奚然比他起床早,而且帮着福管事把四方阁近来的账簿全部整理清楚,福管事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赵晋揉揉太阳穴,眯缝眼睛瞥了窗外的金光灿灿,嗓音沙哑干涩,问:“几时了?”
“已过巳时,起来洗漱吃午饭。我熬了一锅蜂蜜茉莉花茶,给你解酒。”
奚然整理床铺,推赵晋去外间洗漱。
赵晋转身环抱她的纤柳小腰,俊脸埋在她的脊背撒娇,“人家不想洗漱。”
“皮痒了是吗?想挨棍子打是吗?”
奚然抓住缠在腰上的一对大手,用后脚跟踩了他的脚趾,疼得他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人家是谁?我记得提醒过你,不准说‘人家’,否则大棍子伺候。”
“好好好,不说不说。”
赵晋立即认怂,乖乖的跑到外间去唤喜鹊端来温水。
奚然笑叹,看来她逃不掉做贤妻良母的命运,心甘情愿被他牵着鼻子走喽。
“姑娘,我来收拾吧。”
金月见奚然在整理被子,立即抢过去丢在床上,推着奚然到外间陪赵晋洗漱。
银月见奚然从卧房出来,机敏的送上擦脸的绸巾,递眼色向专注洗脸的赵晋。
奚然无奈苦笑,双手背后快步逃出房外,唤喜鹊:“走吧,陪我去厨房。”
喜鹊眨眨眼,凑到赵晋身边小声说:“主子,姑娘今儿难得早起,还帮福管事理清四方阁的账簿。等会儿用完午膳,主子一定要陪姑娘出去逛逛,买些胭脂水粉。”
赵晋抬头斜睇喜鹊,“多嘴!主子疼媳妇,还用你来教。去去去,陪我媳妇去厨房,别让她烫着。”
“知道啦。姑娘受伤,我比主子还心疼呢。不用主子吩咐,我也会盯住姑娘的。”
喜鹊唠唠叨叨掀门帘走出去,看到奚然双手反背站在屋檐下,而院子中央站着一席深蓝色官服的宦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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