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了?”
叶舞轻踩楚姻的手背,确认她果真昏了,问:“妖女,怎么办?”
“刚刚求饶的时候唤我二嫂嫂,现在又改口妖女啦?”
奚然拔下簪子,在楚姻的人中处一刺,调侃:“老妖婆,装死没有用的。”
“贱人!”
楚姻怒吼,满眼皆恨。她活了八十多岁,第一次遇到如此狡猾的小丫头。和百年前的三个女人,这个丫头有过之无不及。
奚然蹲下来,拿帕子为楚姻擦擦人中处的血珠,耐心劝说:“老妖婆,既落到我的手里就从命吧,何必自讨苦吃呢?”
“贱人,你到底想怎样?”
楚姻算是明白了,这狡猾的小丫头挟持她来郢都城早有预谋,只是不知她与南成祥有没有暗中交易。
奚然让叶舞一起帮忙给楚姻穿衣服,叶舞极不情愿的捡起丢满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抛给她。
为楚姻穿好最后一件大袖绣金凤袍,把左肩胛受伤的地方简单敷药包扎。
动作轻柔得让楚姻长舒气,对奚然的恨意稍稍减少一点点。但,她仍不会放松警惕。
奚然盘腿坐下来,与她面对面谈判。
“老妖婆,我可以亲自送你回绛城金宫,也可以向南楚皇帝为你美言几句。”
“南成祥是本尊手里的傀儡,何须你来代我求情?况且,他敢质疑本尊,本尊亲自废了他。”
楚姻不屑奚然的善意,身为南楚的女族长,她在南楚国的尊贵地位与皇帝比肩。
满朝大臣见她如见神明,百姓对她礼敬胜过皇太后。她,才是南楚国真正的帝王。
奚然微微一笑,从衣襟里取出一张纸,说:“既然你掌控南楚,知道南楚皇族的秘密。那么亲手写一份血书,应该不难吧?”
“你想知道皇族的秘密?”
“不然呢?我挟持你来边境做什么?砍头祭旗吗?那不正如了昭帝的心思,替他做嫁衣裳,帮他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奚然嘲讽,将纸平铺在地上,拿出匕首递给楚姻。她敢递,楚姻却不敢收了。
“你,我不要,拿开!”
楚姻环抱自己,身体不断后仰。她刚刚一闪而逝的邪念很快被克制住,这匕首若伤了奚然,自己的老命也将留在这儿。
奚然抓住她的手,强迫她握住匕首的金柄,“用你的鲜血来写降书,才好证明南楚国的诚意。你是南楚国的女族长,你要为国家负责,为百姓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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