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错愕，听到“张屠妇”的名字，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到赵晋握着小拳头的大手掌心，能触感到青筋突起、颤抖。

“染染，别害怕，我在。”

“我不是害怕，是震惊。”奚然摇头，她松开拳头，长叹一气，说：“张屠妇被福爷送去疯人塔，后来顾思迁曾说她出逃又被抓回去。”

“确实如此。”

福管事附和，有些懊恼自己不该掉以轻心。以为日子久了，张屠妇会死在疯人塔里，他便撤掉监视疯人塔的探子们。

谁能想到，疯子林应和张屠妇竟一起逃出疯人塔，并在这个时候出现。

林应默默写着，以笔为口，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部写出来。

珠华代替福管事，读出林应写的文字。

“张屠妇被五柳村的村民带回去，下落不明。五柳村的老村长被害，现在的村长是他的儿子。”

“他的女儿卖给临海国的暗桩首领为女奴，五柳村的村民已成为临海国的细作，监视着金溪城的各个角落。”

“五柳村的奚家老宅卖给一位神秘商人。那个商人以古西国人为身份，专门与南楚国的商人做生意，为此得罪过临海国和金武国的商人。”

“请晋皇爷慈悲为怀，救救张屠妇。林应叩拜大恩，愿永世为牛马。”

林应放下笔，端端正正的双腿跪地，给赵晋和奚然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咚咚咚”的响，搅乱了奚然的心。

“福爷，快扶他起来。”

奚然心乱如麻，救与不救，她进退两难。一面希望张屠妇改邪归正，一面又担心张屠妇和林应设局谋害赵晋。

赵晋唤来鸽子，示意他带林应回五柳村救张屠妇。

“等等，我……”

“我们都不去，让鸽子去。”

“老朽去吧。”

福管事自告奋勇，他知道林应所说的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若他死在张屠妇和林应的陷阱里，也好给赵晋和奚然一个剿灭各国暗桩的理由。

赵晋拒绝，依旧让鸽子带着林应回五柳村去救张屠妇。

此次回来之前，他收到京都城的四方阁密报，云松寒客与叶家堡的人合力挖空野狐岭的铁矿洞。

他们将铁矿全部运往落叶堡的吞云山宝库储藏，待风平浪静之后炼成铁块，由奚然慢慢研制出新兵器。

此事隐密进行，但纸包不住火，必有走露风声的可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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