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是个很灵慧又懂得举一反三的好学生，赵晋简单介绍各国人的独特之处，她已初步掌握分辨技巧。

站在识金阁二楼的窗边，俯视长街来来往往的人们，奚然精准无误的找到徘徊在大门外的“探子”们。

赵晋拉着她坐回桌边，为她拢好一缕垂散的发丝，柔声问：“五柳村和疯人塔的事情，交给福管事去处置。你专心打理识金阁，待圣人和闲王到京都城去，我再陪你去江花城和定兴城巡视一下。”

“你忙你的大事，我忙我的小事。”

比起家国大事，奚然觉得花裕礼遗留的麻烦并不重大，她足够应付的。

赵晋捏捏她的白皙脸蛋，有点懊恼的说：“你瘦了，我该惩罚自己学会下厨煮饭，把你养胖。”

“不要。现在瘦瘦的挺好，等生了娃儿，我会变成张大婶那样的胖女人。”

想到张屠妇当年那虎背熊腰、肥圆臃肿的身材，奚然觉得现在瘦弱的张屠妇更漂亮些。

“阿晋，你猜我那位聪明一辈子的便宜老爹，如果看到瘦瘦的、变漂亮的张大婶，会不会有续弦的冲动？”

“不会。”

赵晋环住她“收拢”回怀里，下巴枕在她的肩坎，深深呼吸独属于她的甜腻女儿香。

“染染，我大概三四岁的时候见过奚牧，就是你的便宜老爹。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奚然努力回忆原主留下的记忆片段，仅有一副虚弱病容似真亦假的浮现在脑海，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浮生梦，玉枝瑶，莲荷影，乾坤井。

赵晋惊诧，扳过她面对自己，焦急的问：“染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奚然疑惑，“我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说话呀。”

“不，你说了。”赵晋捧着她的小脸，“闭上眼睛，慢慢回忆你刚刚说的话。”

奚然依从的轻轻闭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奚牧的虚弱病容。他躺在土炕上，盖着破烂的被子，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浮生梦，玉枝瑶，莲荷影，乾坤井。女儿，一定要找到他，让他带你去见她。”

轻语呢喃，泪流满面。奚然缓缓睁开眼睛，仿佛魂儿归去兮，狭长美目空冥无神。

赵晋惊骇，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沫在奚然的眉间红豆痣。

“希染，快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别鬼叫，我没事。”

奚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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